聽見大胖叫他,他抬頭看去,問道:“怎麼了?”
大胖伸手抓了抓口袋,小心說道:“四兩哥,我這裡還有一百多塊錢,我給……”
羅四兩擺了擺手:“行了,留著給你奶奶看病吧,你奶奶不是經常生病嗎,要很多錢呢。咱們這次去刀疤那邊弄了一筆,以後就別幹這事兒了,你以後也儘量少去城南那邊,記住了嗎?”
“哦。”大胖點了點頭。
其實剛前不久大胖的奶奶又生病了,家裡已經沒有錢了,大胖打電話跟他爸爸說了這件事情,他爸爸在外面工地上給人做粗工呢。工地上,磚瓦匠屬於技術工種;給磚瓦匠打下手,搬搬磚頭水泥的人叫粗工。
工地上的工資又不是月結的,很多都是年末了,才會算給你,有的甚至都不給你,這是很常見的事情。
大胖的爸爸手頭上也沒有錢,正在外面急的團團轉呢。
大胖把這件事情跟羅四兩一說,羅四兩家裡是有錢,但他一個初中生,手頭上也就只有五六十塊錢而已,不夠用啊。
他就起了歪主意了,就想著用自己的超憶症去刀疤那兒贏錢回來給大胖奶奶治病,所以也就有了後面這一系列事情。
羅四兩還寬慰大胖:“行了,別煩了,治病要緊。要是錢不夠用了,再跟我說,我幫你想辦法。”
大胖臉上當時就是一苦:“啊,四兩哥,你不是說不賭了嗎?”
羅四兩卻道:“是不賭了,可我還有別的手段,前棚後棚的手段,我可學了不少呢。”
大胖聽得一愣:“什麼棚?”
羅四兩一揮手:“哎呀,你管他什麼棚,回去上課吧。”
“哦。”大胖應了一聲,就走了。
把大胖打發走了,羅四兩重新開始玩手上的五毛錢硬幣,他跟普通人比起來,左右手算很靈活了,但還是玩不轉手上這枚硬幣。
是真難啊。
正當跟羅四兩跟硬幣較勁的時候,學習委員過來,學委是個女孩子,她過來叫道:“哎,羅四兩,高老師叫你去她辦公室一趟。”
“啊?”羅四兩手一抖,硬幣又掉在桌子上了,他扭頭看來,很是納悶。
學委一臉氣憤,眉頭緊緊皺著,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她說:“我週五的時候,看見你賭博了,我告老師了,你這樣是不對的。”
羅四兩都懵了,自己防住了刀疤這樣的社會人,也想到了怎麼躲過他們的追殺,可千防萬防也沒防住自己班裡的一個小丫頭,這倒黴催的。
這一刻,羅四兩腦子裡面回放的全都是昨天盧光耀跟他說話的畫面。
“小子誒,就算點兒上門,我們也有平點兒的手段,打的出去不算本事,收的回來才叫能耐。”
羅四兩心中默嘆,這回是輪到自己平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