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聽楊天朗的意思是要自己摘下面具,便笑著說道,
“天朗,我戴的這個面具一不是為了掩飾身份,二不是為了遮擋本來面貌,只是我的臉上佈滿了疤痕,若是不帶面具的話恐怕會嚇到常人,你要是實在想看的話,我可以滿足你這個好奇心,只是希望你看到以後不要害怕!”
楊天朗聽這司徒空如此一說,心中便多了幾分猶豫,望著司徒空那黑色的面具拿不定主意,想象著這面具之下的面容是會有多麼的恐怖。
那司徒空見楊天朗在這裡猶豫不決,又對其說道,
“你若想看我的真實面容那也沒有什麼,天朗,你可準備好了?我要摘下面具了?!”
“好吧,那,那你摘下來吧!”
楊天朗說向後退了幾步,怕自己離得太近嚇到。只見這司徒空右手抓住自己的面具向上一掀,頓時一張佈滿了傷痕的臉龐顯露了出來。那額頭上,左右臉上,下巴上,都是一道道長短不一、交叉重疊的傷疤,大概有十幾道之多。尤其是那左眼之上的一道傷痕,從左側額頭上方開始沿著眼睛中間一直劃了下來,直到靠近鼻子的下端方才結束,冒然讓人看起來確實有些恐怖。
楊天朗看著這些疤痕有些心驚膽戰地問道,
“司徒叔叔,你這臉上這麼多疤痕是因何得來的啊?難道你在戰場上當過兵打過仗嗎?”
“呵呵,這些疤痕的來歷是因為當年追我的那幫人一見我把你拋下懸崖,當時激得他們一個個的都有些氣急敗壞,每個人拿著刀都拼命地向我身上砍來,所以我不光是臉上,連身上都佈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疤痕,還好最後能撿回一條性命,也是夠幸運的了。”
“什麼?你這身上臉上的疤痕全都是因我而得?”
楊天朗聽完司徒空所說,立時感到有些震驚,心中久久難以平靜,當即雙膝跪倒就要給司徒空磕頭。那司徒空一見趕忙伸手向攔,把楊天朗扶了起來,說道,
“天朗,你這是要做什麼?”
此時楊天朗的眼中已經含了淚水,說道,
“司徒叔叔當年為了捨命救我才落了一身一臉的傷疤,如此大恩,確實值得天朗一跪。”
“哈哈,天朗,你有這份心就夠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不必再提了。你能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司徒空重新把那面具戴上,又對楊天朗說道,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往回趕吧,此時回去還不用走夜路。記得你我的約定,我在這裡等你兩天,兩天之內你不回來,那就等著我以後再去找你吧。”
楊天朗用衣袖擦了一把眼中將要流出的淚水,說道,
“好的,司徒叔叔,那我儘快趕回去,有勞你在此等上一等了。這林中的野兔、野鹿倒是不少,你可以抓些回來烤著吃。在此地的正南方向還有很多野果樹,此時雖然樹上剩下的果子可能不多了,但是充飢也是足夠了,另外這溪水也都是無毒的,可以喝的。”
“哈哈,好了,天朗,你倒是挺有心的,我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己嗎?呵呵,你趕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