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夢魂宮主離開的方向,獨孤鷹揚露出了得意而又自負的淺笑。
對於剛剛那一幕,阿宇困惑不已:“她剛才?”
獨孤鷹揚玩笑道:“她怕你啊。”
“我?”阿宇更不懂了,他不過是個人,又是見過的人,有什麼可怕的。
獨孤鷹揚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昨天會怕成那個樣子,我也終於想通今天她的反應又為何如此強烈了。”
“什麼?”阿宇搞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獨孤鷹揚也不管他,繼續說著:“她與你仍有半步距離就驚慌成這個樣子,我不過剛碰到她的肩膀,她整個人便像受了巨大的驚嚇,我擁她入懷,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就令她整個人似大病一場。”
阿宇只得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我原以為他是怕我,怕我對她有什麼越矩的行為,現在我才明白,他怕的不是某個人,而是某類人。”
“哪類?”
獨孤鷹揚胸有成竹地說了兩個字:“男人。”
阿宇對此點點頭:“很好。”
這下,輪到獨孤鷹揚不懂了:“好?哪裡好了。”
“你就不會惦記她了,豈不是很好?”
“你在擔心什麼?”
“她。”
“說說看,你覺得她是一個什麼人。”獨孤鷹揚起了好奇,阿宇是一個從來不會主動去評價任何人的人,尤其是女人,他對待一個人的態度從來都只取決於獨孤鷹揚的態度,唯獨這一次,是個例外。他想聽聽,在經歷了一次算不上是並肩作戰的共進共退之後,阿宇眼中的夢魂宮主,是個什麼樣子。
“她,算不得是個活人。”
沒想到,獨孤鷹揚滿心期待的結果,卻只有這麼一句話。
“這裡又沒有外人,能不能多說幾句?”
阿宇頓了頓,想了想:“我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聞到了腐朽的氣味,也聞到了鮮紅的腥味。嗜xue、嗜sha,除了這四個字,我再也想不出其他可以用來形容她的詞了。”
“其他的我都可以理解,唯獨腐朽一詞,何以見得?”
“她的身上時時刻刻散發著的是一股草藥的味道;她整個人只能看到手和眼睛,她說話的聲音很奇怪,有時候會讓我覺得是別人在說話;她的手段狠辣,準確而果斷;她的心極其冷漠,我很難想象一個正常的女孩能夠一個人滅了一個山莊,更在那之後,還能從容優雅地出現一眾人面前,若無其事,款款而談。”
“她是自己一個人去的悠然山莊?”
“是。夢魂宮的人都在另外一個女人的帶領下與我一起去了丘山雅苑,只留了幾個在悠然山莊外接應,並沒有跟進去。單憑她一個人,不僅帶走了所有女婢,更解決了所有男僕和姓楚的一直以來豢養的殺手,沒有任何錯誤,沒有一個遺漏,沒有透露一絲風聲。”阿宇一想到這些,就感到深深的恐怖。
“你剛才說一個女孩?你覺得她多大?”
“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為什麼?”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