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當天下午,我就在商場被暗殺了。
兩顆子彈穿透了我的頭骨,還有心髒。
異能根本來不及防護,應該是極近的距離,我似乎聽到有人扣動扳機的聲音。
還有第三個人,除了阿陣和萩原外還有一個殺手。
今天,今天是幾號來著。
還沒來得及把記事本交給太宰治……
倒下去時下意識面朝子彈飛來的方向,商場巨大的玻璃窗上碎開一個洞,根據彈道痕跡,是阿陣向我心髒開的槍沒錯。
那怎麼會……
“砰。”
頭戴小醜帽的銀發少年憑空從寬大的鬥篷裡“鑽”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槍。
在我逐漸失焦的眼神中,看到他蹲下來,右眼上的撲克牌變成了方塊k——刺殺而死的凱撒大帝,小醜說:
“Пpoan, пpekpacharлeдn.”
名叫費奧多爾的俄羅斯人說。
琴酒和新代號成員斯佩塞威士忌面色不善地看著他,斯佩塞率先發難:“任務目標死了,是算我們的功勞還是您和那位魔術師的呢。我們已經友好地提出假設等琴酒開槍後目標未死再由魔術師補槍,這下可好,功勞算誰的。”
費奧多爾平靜的視線在斯佩塞,也就是萩原研二身上掃過。
他面容較好,看不出年齡,過於怕冷因此頭戴毛茸茸的寬帽,幾縷黑發從帽簷散落,把那張看似弱不禁風的臉蛋襯得更尖了,眼睛也更大,葡萄酒顏色的紅瞳好像有什麼魔力要將人吸進去。
琴酒不動聲色地站在萩原研二前面。
“解釋。”
冷硬殺手在前,費奧多爾這才收回視線。
“雙重保險不好嗎,功勞自然是你們的,我只是那位大人的合作夥伴而已。”
琴酒不為所動。
殺了森雪紀也不算一無所獲,費奧多爾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俄羅斯人走後,天臺彷彿被封死的泥瓦罐破了個孔,由孔洞開始泥瓦罐一寸寸開裂,最後一地碎片。
琴酒伸手摸兜想摸煙卻掏了個空,身邊的青年默默拿出香煙點上。
萩原研二,斯佩塞威士忌,無時無刻不保持完美的笑容和一流的情商。
礙眼極了。
阿陣打掉他手中的煙,鞋跟洩憤似的碾過。
同是俄國血統,高大的阿陣像一隻在天臺休憩的烏鴉,他是報喪鳥。
“去給橫濱那邊打電話,讓那個該死的太宰治把屍體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