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我忘了。
昨天和太宰治折騰完已是淩晨,要不是看到手機裡純子的ine都忘了這是跨年夜,一邊抱怨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跨年方式一邊回了純子簡訊,沒想到她一直沒睡,等我回信。
心中暫時安定了些,我繼續打字。
[哪怕是假期也在努力寫連載,等我新書寫完第一個發給你看。]
[好啊,我今天要和爸爸媽媽去東京的伊勢丹逛街,等我帶一條圍巾給你。]
圍巾,我不缺圍巾,叫純子給自己買吧。
我剛要回複,放在收納盒上的記事本突然毫無徵兆地掉下來,砸在正在按鍵的手上。
沒打出去的長長的句子,變成了一個簡略的「いけない」,已經傳送出去了。
[嗯?什麼不行啊。]
我盯著那行字看了一會兒,感覺指頭都被陽臺上吹得冷風凍掉了,我飛快打字。
[別去東京了,我有點卡文,能來我家陪我嗎。]
[可是我已經在東京了啊。抱歉雪紀,我明天來找你好不好。]
來不及了。
把記事本揣進隨身的包包裡,換好衣服立即下樓,揮舞著萬元大鈔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東京。
在車上抽空給太宰治打了個電話。
“治君,梅津寺純子和她的父母已經被人盯上了,今天在東京的伊勢丹動手,請盡快調配人手救援。”
“……是嗎,我知道了。”
電流中的青年比平時沉穩,幹脆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心中大定,太宰治靠譜時真的非常靠譜,不拖泥帶水,和他共事時擁有絕對信任他和絕對被信任的安全感。
但是還不夠。
我又給阿陣發了簡訊,附純子的照片。
[不管你今天有沒有任務,幫我看好她。]
顯示已讀。
直到此刻,從寫作時怦怦亂跳的心髒終於暫時安分了點,我能好好理理思路。
新年第一天,我心心念唸的二週目正式啟動。此時的我得到了一點預知能力,但侷限於當天對不知何時出現意外的人才有作用,現在是下午三點,那說明最多隻能提前九個小時。
九個小時足夠了,我握緊了包裡的記事本。
來到伊勢丹,繁華的商場竟然被封鎖了,圍外的人神色悽惶,只有穿著警服的人進進出出。
我一眼瞄到了穿著厚重防爆服的男人,萬幸他還沒戴頭盔。
“松田君!”
和太宰治同樣的捲毛,被我起外號“臭臉德文”的松田陣平正在和其他警察說話,被我撲了個正著。“森雪紀?你從哪冒出來的。”
“我也想問你,你為什麼在這,商場裡有炸彈嗎,我朋友在裡面。”
聽到我的問題松田陣平嚴肅地看著我,沒有回答,而是從別的警察手裡遞一瓶水給我。
“你冷靜點,有我在還擔心什麼。”
那就是了。
這可不是普通八個蛋的問題。不管是組織還是澀澤還是費奧多爾,他們製造慌亂只是為了把純子的父親轉移出去。梅津寺鹿良,掌握了港黑乃至橫濱經濟命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