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沒了法子,只能使眼色給阿陣。
正式的問好交換姓名後,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阿陣說。
“我從先生那聽到你的新計劃了,我需要一個理由。”
原來是氣瘋了來找我要說法的。
也是,阿陣最討厭異能者了,他平等地討厭所有人。眼看計劃功虧一簣,大概是抱著你不仁我不義的想法,才在太宰治面前露臉自爆的。
讓太宰治知道我們的關系,知道愛情的起源是欺騙,盛怒之下離開我,讓我意識到沉浸在虛偽的感情裡沒有好下場,我就能繼續之前的計劃了,這很合理。
阿陣不愧是專門殺臥底的,非常懂殺人誅心這一套。
現在,我要費心地就不是所謂的“理由”,而是蒼白無力地向太宰治解釋我對愛情的忠貞了。
阿陣是見證者,是觀眾,在他心裡我背叛了我們的友誼和不堪的過去,被一個花花公子迷得團團轉,他非出口氣看到我的醜態不可,最好最後再把太宰治殺了,他就徹底舒坦了。
不行,絕對不行。
我面色如土,戰戰兢兢地看向太宰治。
“雪紀,不用說了,我相信你。”
太宰治堅定道,抓緊我的手投來安撫的一笑。
“琴酒大人,你搞錯了一件事,我和雪紀才是命定的一對是共同體,你一個黑衣組織的殺手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呢。”
是會戳人肺管子的。
拿不準太宰治是真這麼想還是為了在外人面前爭口氣,總之能感覺到太宰治全身的肌肉都被調動起來,他全力以赴地應對眼前的“敵人”。
“命中註定?”阿陣冷笑一聲,綠眸中鄙夷之色盡顯。
“你和她是命中註定,那我們是什麼。”
他假意思考,“我們就是……”
“你們就是最佳損友,我聽過你和雪紀的往事。”
太宰治飛快地說。
思路被打斷,阿陣沒有生氣而是驚奇地瞧他,太宰治不語,捏了捏我的手腕。
“呀,你吃醋了,吃我的醋。”
阿陣饒有趣味地說,他突然不那麼生氣了,按掉煙頭,嫌棄地用勺子撇掉浮沫,
“如此醜陋的靈魂,連我的存在都容不下急著下定義,豈不是又愛喝咖啡又討厭咖啡豆的雜質,品行低劣。”
“雪紀,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怎麼樣。”
我汗如雨下。
與我相比,太宰治則胸有成竹多了,稱得上神采飛揚。
“咖啡麼,不巧我和雪紀都更喜歡喝酒,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損友的定義都輕了。”
他身體前傾,幾乎越過茶幾直面阿陣了,滿懷惡意地又強調一遍:
“我說我和雪紀相愛,可不是說說而已啊。”
“勸你別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