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一直在很小心地不招惹你,要不是有小夥伴內應我也發現不了。
太宰治沒有發表意見的意思,無聊地揪角落裡的龜背竹,快揪禿了。
我發現我在場發表意見時,他多半都是安靜的,安靜的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我站在一起。
唯一的安慰。
就像蘿蔔吊在面前,太宰治出現在房間裡的意義就是提醒我只有選擇[合作],才能拿到通關獎勵。
促膝長談了半天,商定好合作專案之後,森鷗外自覺進入了閑聊模式,看我的眼神愈發詭異,像在看一頭自帶口糧的核動力驢。
在太宰治虎視眈眈的注視下,他忍了又忍,終於開口:
“雪紀小姐姓森是吧,是離開孤兒院後自己取的名字嗎。”
我:……你在說什麼沒話找話的蠢話。
“只是因為孤兒院的後山是原始森林所以取了森字而已,森先生不必多慮。”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我想……”
“不,你不想。”
太宰治黑著臉打斷我們的對話,然後我眼前一黑,差點連人帶椅子摔倒。
“雪紀只需要待在家裡做文字工作者,平時買買菜擦擦地等我回家做飯就好了,美好的人生和禿頭黑心大叔沒有一毛錢關系,別想把人拐走打白工。”
被太宰治的風衣蓋得嚴嚴實實,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傾聽的我乖巧坐在椅子上,聽太宰治和森先生打機鋒。
森鷗外聽起來有點無奈:“太宰君我要宣告一下你在港黑工作時是有工資的。”
“那又怎樣,雪紀有我的工資卡。”
被太宰治的味道完完全全包裹住了,全身都是他的味道,好幸福。
外面的森鷗外還在嬉笑著。
“真是可怕的愛欲啊太宰,終於有能讓你無所顧忌地展現真實的自我還傻傻的不會逃跑的女性了。對黑暗的完美融入和年少時就展露的天賦,談判時遊刃有餘還能分神表白一下戀人,確實很令人心動。”
“森先生,引起歧義的話請三思而言。”
沒有炸毛,冷靜地和森鷗外打嘴仗,又帥氣又搞笑。
雖然視野被矇住了眼前一片黑色,但一點都不害怕。
蒙在風衣底下的我輕輕勾起太宰治的手指,晃了一下。
看不見也知道他身體劇烈地顫了顫,隨後身子一輕,意識到被太宰治抱起來時已經來不及了,隨著周圍的陣陣驚呼,我知道現在太宰治已經抱著我跑出了偵探社,現在在外面。
這家夥在搞什麼啊,他是什麼純情小男生嗎,要把人帶去哪兒。
回家了。
被放置在沙發上。
頭還蒙著太宰治的風衣,到處都是他的味道。
外面乒乒乓乓的響聲,沒多久歸於平靜。
一切好像又回到從前,被關在禁閉室裡,頭蒙在被子裡,等待故事中天外來客的救贖。
這次從容篤定,一定會有人掀開矇住我眼睛的東西來救我。
他來了。
沒有掀開外套,而是抱著走進了臥室。
這時他才掀開了外套,把外套丟在地上的同時羽絨被蓋在了我和他的身上,整個過程快如閃電。
太宰治開啟手電筒,微弱的燈光在被子裡映如白晝。
“傳說每個小孩都有在被子裡建城堡的經歷,我猜你和我一樣缺失了這部分童年,所以我們今天就補上吧。”
你剛才翻箱倒櫃的是在找手電筒嗎原來。
太宰治竟然還拿了薯片和草莓牛奶,興致勃勃真打算複刻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