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最近的表現很正常,你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是嗎,明明急切的不得了,到了讓人難以忽視的地步。”
我昨天還去見了純子你不要騙我,她還說我似乎出去度蜜月了一趟生活質量大大提高,打算好好享受生活竟然能陪她玩上一整天呢。
“那是因為邀約的人是純子,雪紀。雖然一直嘴硬說對純子也不是出於百分百的真心結交,行動卻很明顯的偏愛她呢。”
聽太宰治娓娓道來,磁性而清越的嗓音叫人昏昏欲睡。我本來就不是意志力多頑強的人,剛結束工作正是最放鬆的時刻,加上抱著我說話的人是我的戀人,很快我就卸下了防備,頭一點一點。
“那麼我假設,在你的[推算]裡,純子的未來不是很明朗。”
!
驟然驚醒。
抬起頭正對上他平靜含笑的雙眸,和平時一般無二的俊秀面孔,卻遠勝石油的美麗和血腥。
太宰治真是可怕的敵人。
當他全心全意對付某個人時,那真是那個人的不幸。
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呢,女友貼心的隱瞞想讓男友少受累但對方已經發出組隊邀請了呀。
我撒嬌地抱怨:
“真是的,為什麼唯獨瞞不過你。”
快把身上的石油味洗洗吧,髒死了。
太宰治又裝成聽不懂話的智障,除了捧臉嘬嘬嘬再無任何實質性舉動。
“因為我一直注視著你啊,雪紀。”
狂熱的、病態的、不知是石油還是巖漿的液體從眼中和他身體的每個毛孔中流淌出來,他用沾滿黑色的液體的手捧著我的臉,肆意親吻著。
“你以為你能待在我身邊那麼久是為什麼,在我們還沒有真正闡明心意之前。”
黑色的液體已經將他英挺的鼻子遮去了,站在我面前的是完完全全由原油接管的身體。
褲腳滴答滴答淌著水,弄濕了地板。
太宰治說:
“你所有的動作言語,一個眼神一個注目,都在我的頭腦中拆分解構,仔細分析,得出和你相處的最佳模式,就和打遊戲時跳出的選項一樣,我總能選到好感度最高的選項。”
“目前我對這個遊戲樂此不疲。愛不釋手,並不希望它變成廢檔。”
抬手將眼前的原油抹去,露出一雙黑暗中格外明麗的眼睛,雖然黑色液體依然順著額發滑落,落到了我的肩上。
很快我就被他徹底汙染、同化了。
被弄髒後就不用擔心區分彼此心靈的事了,我們是一樣的。
牽起太宰治的手放在我的臉上,我說:
“不會的,治君,不會變成廢檔的。”
這正是我一直努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