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在玩量身高的遊戲嗎,我也想加入。”
他說著推著我往水杉樹那邊走,上一個人尾高喜作猶猶豫豫不肯讓出位置。
“在樹上刻印不好吧,我看這樹上有好多劃痕了呢,還有人在樹上刻字呢。”
“什麼字啊。”太宰治好奇地低頭看去被我攔住。
“可能是之前的客人劃的吧,在我們之前應該還有客人來,說不定就帶著小孩。”
“我想也是,所以就不要破壞這棵存在起碼十年以上的樹了。”尾高喜作憨厚地笑道。
打雪仗活動結束,打著哈欠回去時發現老闆正在給房間裡的煤油燈換新。
自從老闆娘死後他就木木的,不像我們第一天吃晚餐時那麼健談,和客人推銷自己海釣的魚蝦了。他總是坐在吧臺,平靜麻木地注視著客人。
見我們回來,他換燈的手抖了抖,笨拙地向我和太宰治鞠躬,“客人們,燈已經換好了,被褥也換成新的了,請慢用。”
說著他就要逃走,被太宰治堵在門口攔住。
“老闆,你是急著回去照料老闆娘的屍首嗎,存放在地下室裡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
“那就好,我已經差不多推理出兇手是誰了,只等雪停公路恢複就揭開真相,您也很期待那一天吧。”
“對,對。”老闆顫抖著說,聽到太宰治說知道兇手是誰後抖得更厲害了。
太宰治一放開他,老闆如蒙大赦地離開了。
我看了眼新換的煤油燈,因為一直擔心二氧化碳中毒所以這幾天都不怎麼開燈,過著原始的日落而息的生活,至於日落以後怎麼歇息的就不說了。但今晚是平安夜,或許可以開著燈一晚上?
聖誕節是很重要的節日,今年又是我和太宰治度過的第一個聖誕節。
我又忍不住心軟。
因為平安夜和聖誕節對我真的很重要呀,我想和他在一起。
足夠親密的兩人在一個屋子裡,不用說話也能憑空氣中釋放的訊號交流。
果然,太宰治貼了上來。
我沒有拒絕。
交纏的呼吸,輕微的刺痛,濡濕的劉海,我和太宰治雙手氣喘籲籲。
“雪紀,你想要什麼聖誕禮物。”
“不,不知道。”
我摟進他的脖子。
“但我想好我的聖誕禮物了哦。”
不詳的預感。
“帶我看看那間孤兒院吧,就當是故地重遊。”
啪。
本該斷掉的理智的弦又繃緊了。
我一把推開太宰治。
“有本事你找到它自己去看。”
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