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這難道不是求婚的意思嗎,不都是把兩個人繫結起來在一個房子裡生活,另一個人只能依附對方生活就像全職太太對老公那樣?”
感覺我本就破爛的三觀搖搖欲墜,是,是這樣嗎,小黑屋是這麼定義的嗎。
“是啊,我非常歡迎哦,熱烈歡迎雪紀這樣對我。”
和無比熱情的太宰治不同,森雪紀馬上要暈過去了,在嘈雜的人群齊齊回頭將目光轉移到兩人身上時,彷彿洛可可時代的貴族女性不時要暈倒聞一下嗅鹽展示柔弱那樣,面色蒼白的森雪紀開始呼吸不暢。
“你的聲音有點太大了。”她艱難道,把她掛在身上的男友島津治也不解風情地眨眨眼,“有嗎,面對監禁邀請也是無可避免的吧。”
“我,我,”森雪紀快哭出來了,纖弱骨頭嶙峋的手腕無力地拽住男友的衣領,“你不要說讓人奇怪的話,我不是那個意思。”
哦,行為藝術家嘛,藝術家,可以理解,這一行神經病很多,所以是一場對戀人的服從性測試。
眾人瞭然。
接收到他人“真不容易啊”的同情視線後,森雪紀崩潰般的將頭埋進男友懷裡,再也不出來了。
警官井上石英擰緊了眉,撥開人群走到島津治也面前,對方面對警察巍然不懼,甚至挑釁似的勾起嘴角。
“警官小姐,我和女朋友聊聊人生規劃不妨事吧。”
埋在他懷裡的森雪紀聽到某個詞後將手探向他的腰間,微微用力。
“哼。”島津治也保持微笑,目光彷彿無焦距地凝聚在井上石英的唇彩和脖頸間的圍巾之間,不停低聲喘息,只有這樣才能不痛撥出聲。
井上石英發現了他的變化,痛快的表情轉瞬即逝,再低頭看看裝死的森雪紀——這位女警官有點過於高了,比一米七的森雪紀還要高一個頭。
她故意道:“什麼人生規劃,讓我聽聽。”
“這個啊,我在和我的女朋友嚴肅討論一起當宅男宅女的實施方案,沒辦法出來玩太危險了動不動就死人,還是待在家裡安全,對吧雪紀。”
對方低低地嗯了一聲,在島津治也不斷的摸頭攻勢之下,乖順的不行。
井上石英的臉更臭了。
“想打情罵俏就給我滾回房間。”
——
把其他人攆走,只剩下了偵探毛利一家和沒有參加集體活動的三人由警官開始慢慢盤查,我如蒙大赦,飛奔回了房間。
格拉斯的是死是活已經和我沒關繫了,我只想找一個沒丟過臉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雪紀。”
某人不知死活地叫我。
可把他演爽了。
就算是為了試探眾人,排查舉止怪異的嫌疑人也不能這樣對我,提前打聲招呼能怎樣。
我和太宰治鬧得那麼過分,不少人在井上石英走過來之前就對我們注目禮,但是離我們最近的,還有其他幾個方位的人卻充耳不聞,一直偷偷關注著警察和偵探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