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太宰治把我叫醒:“醒醒,車拋錨了。”
漆黑的海浪翻湧拍滾著這條沿海公路,一邊是高聳的山壁一邊是無際的大海,望不到頭的公路上只有我們一輛車三個人。幸好離旅館只有幾百米的距離,他倆決定推車,讓我去旅館叫人。
很可惜,老闆不在,只有同樣來旅遊的一家三口,其中唯一的勞動力大叔看著就很不靠譜。
格拉斯一腳踹在車上,朝我發火,“嘖,我看不靠譜的是你吧,不會進去找人嗎,在前臺看一圈沒人就回來了,你自己推車吧。”
他的態度變得好惡劣,像是徹底認定我是無腦無戰力的鑲邊角色,那種對女性的反感和嫉妒在壓抑一天後終於擺在明面上。拉開沉下臉色預備開嘲諷的太宰治,我的眼淚說來就來。
“真的很抱歉。”我囁喏說,迎風流淚的代價是紅腫的淚痕。
格拉斯的臉也慢慢紅了。
“嘖,……好像我欺負你似的,推車推車。”
撞開擋在我面前的太宰治,格拉斯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為什麼要瞪太宰治?),格拉斯突然幹勁十足。
當然我是不會幹推車這種累活的,我只會在兩人汗如雨下時把懷裡尚且溫熱的飲料遞給他們。
看到我從大衣裡拿出緊貼著身體捂熱的玉米飲,格拉斯的手滯在半空,被我塞一罐飲料後差點脫手。
“那個,謝謝。”他別別扭扭道。
“不用,我們快進去吧,旅館裡有啤酒哦。”
我就像每個不記仇還貼心善良的女生一樣笑容燦爛。果然無往不利的美貌配上單純的性格是對男人的大殺器啊,太宰治的眼刀都要殺人了格拉斯還在傻笑。
格拉斯的好心情一直到發現我們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才停下,期間除了結識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時嚴肅一會兒深思一會兒,又在我關切的話語和看到我突然靠近放大的臉時開始傻笑了。
看到我和太宰治進了一間房時,他的眼睛暗了暗,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快。
已經開始肖想了呢。
和好心情的格拉斯不同,今天一整天格外安靜的太宰治一進門就把我按在門板上,令人窒息迷醉的深吻後,太宰治咬著耳垂問:
“演戲好玩嗎,還需要我配合你演粗心大意的男友嗎。”
咬牙切齒,像是恨不得把我的耳朵撕下來。
很有趣,有趣到這一天太宰治都沒心情耍寶折磨我的神經,他的表演慾無處安放,光顧著盯著格拉斯和看管我了。
這就是他之前把我關小黑屋的代價呵呵。
我大無畏地點頭。
“好玩,下次還玩。”
“好,真好。”險些維持不住風度的太宰治磨著牙說,靈活的手指輕輕一拽就把針織開衫的扣子解開,一口咬在棉紡連衣裙的露肩部位。
“啊!”
“小聲點,讓你的傾慕者聽見了多不好。”
太宰治抬眸眼中帶著懲戒的意味,卻加大了嘴上的力道。
“為什麼我們不玩點更有意思的遊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