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知道我的老家後,也告訴我你的老家吧。”
“……”
“我不喜歡當謎語人,直接挑明瞭說吧,你知道我無辜了。”
“……”
馬上要笑出聲,我強壓嘴角冷聲道:“既然如此就把禁制解開吧。你現在就把水壺裡摻了藥的水倒掉,再去買一個新壺,我看那個破水壺就惡心。”
我就知道,我的計劃從來不會出錯。
被冤枉後昭雪是不是該表現的生氣一點?
首先把破水壺送走,我看它不爽很久了,每次太宰治答應不在水和飯菜裡摻藥下回照做不誤。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把直接吃的藥片掉包想多重保險,可這種日常生活中摻藥的行為讓我聯想到不好的往事,非常容易應激。
“快點,你還想心安理得到什麼時候,再這樣我討厭你了,啊——”
不知哪裡觸碰太宰治脆弱的神經,天地倒轉後變成了我坐在太宰治的懷裡,雙手環著他脖子的姿勢,而太宰治正溫溫柔柔地把剛才沏好的茶水,已經摻了安眠藥的水往我嘴裡灌。
另一條胳膊的臂彎托住我的頭,手繞過來將手指塞進嘴裡讓我不能合攏。眼裡流動的光輝是血淋淋的,幾乎把他眼中的我,我的眼睛都一起染紅。
太宰治歪著頭,像只平時乖巧的大狗突然發了狂一口咬住主人的身體,歪頭扭身想把這塊肉撕下來。那股興奮勁和平時主人陪它玩飛盤遊戲時一模一樣,當主人叫他名字時還嗚嗚地應和。
“太宰……”
“說什麼無辜不無辜的,我從來沒懷疑過雪紀呀。這不是我們共同決定的生活方式,讓雪紀每天都只能看著我嗎。”
我要掐死他!
徹底發了狠,手上的力道很快就讓太宰治的脖子好像細了一圈,他狼狽地咳嗽一聲,漲紅的臉上一圈病態的紅暈襯得如枝頭爛掉的桃花。練冷兵器的人手上有把子力氣,很快太宰治的眼睛向外凸顯得快要掉下來,他卻笑得更恣意了。
淡淡的一抹笑容後,他又用他管用的招數,失魂落魄的青年迷茫地向好心人求助,叫我:
“雪。”
我心頭一震。
趕在我掐死他之前太宰治硬是摳住我的嗓子眼把茶水一滴不剩的全倒進嘴裡。
戰事暫休。
“咳咳,咳咳咳……”
“哎呀,雪紀的身手本來應該很好的,還是太心軟了。”
太宰治捂住脖子咳了兩聲,笑眯眯地說。
“神經病。”
我不得不承認在精神狀況這方面還是太宰治更勝一籌。
“你到底想幹嘛。”
“雪紀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要永遠和你[這般如此]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多好啊,不用看到雪紀為[別人]牽腸掛肚,進行無聊的社交,只需想著我,難道你不喜歡嗎。”
我倆都癱軟在地上,一個人扶著沙發一個人扶著茶幾。太宰治喘過氣就爬過來擁抱我。我看著他一點點膝行,好像電影裡大反派享受主角的尖叫不緊不慢跟在後面似的,慢慢向我靠近。
他給我喝了那麼多摻藥的茶水,其實一點用都沒有,我純粹是為了配合他才每天無聊的睡覺的,可現在我真恨不得兩眼一黑暈過去。
那張俊美的臉頭一次讓我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曾經響徹整個裡世界的名字再次清晰的在我腦中回想。
溺愛大狗的主人在準備給它安樂死之前最後撓了撓它的下巴,太宰治則是點點我的額頭。
這下我們真的是“共軛主人了。”
他還是那麼深情款款,寵溺道:
“你還是太不經事了。”
“我可是自私的人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