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不出來了,藍白色異瞳寫滿了茫然。
太宰治又縮回手,“發生強烈的血管收縮反應……”
就像老電視的天線又接上了訊號一般,庫拉索順暢地背了下去。
她是異能者。
她是讓我對這張臉有印象的,為黑衣組織效力的異能者。
這個認知讓我一陣心冷,我首先想到的是要盡快把這件事通知琴酒。已知組織裡至少有兩個異能者且站在他的對立面,萬一有人對他不利怎麼辦。但是琴酒對異能者厭惡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萬一他一時沖動怎麼辦……
我認得庫拉索這張臉,我一定見過她。
“組織是怎麼招攬你的,還是你從小就在組織裡長大?”我問庫拉索。
庫拉索恢複了神智,對我的話置之不理。
“你的異能叫什麼,你什麼時候覺醒異能的。”
還是沒反應,這時庫拉索表現出了過硬的職業素養,我懷疑要不是搜身時把她嘴裡的毒藥摳出來了,她現在早已氣絕身亡。
“你到底是怎麼得到的異能你說啊!”
“雪紀!”
太宰治攔住暴怒的我,“雪紀,我們有話回去再說。”
“沒什麼好說的,我對異能有關的任何事都沒什麼好說的,請把我當作異想天開的瘋子或者一無所知的凡人。”
“……”
我說錯話了。
這種拒絕的態度連對我無限耐心的太宰治都不禁變了臉色,我抱歉地想。可現在我自顧不暇,如果庫拉索是組織一手培養的異能者的話,那就必須讓琴酒撤出來,不能留在組織了。
一定要搞清楚庫拉索的來歷才行。
“那個,咱們別起內訌行嗎,一致對外啊。”
伊藤開司弱弱道,可憐樣像極了夾在吵架父母中的倒黴孩子。
我保持沉默。
太宰治宣佈:“不能放她走,我們把她帶回橫濱。”
因為我的異能,庫拉索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待在副駕駛。伊藤開司負責開車,我和太宰治坐在後面。
他坐得離我遠遠地,拒絕對話的意味明顯。
我惹他生氣了。
在明確我是異能者的情況下,太宰治沒有追究我之前對他有所隱瞞,另有目的的和他交往,還體貼地不過問我的異能是什麼,真的已經很好很好了。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太宰治不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