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事件是誰委託的,老師嗎。”
“是……”
“是緒方先生沒錯。”太宰治打斷了伊藤開司的話,“你是最晚到的,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他們在另一間會客室,聽起來彼此都認識。”
是其他師兄師姐嗎?因為年齡相差太遠,我不太認得他們。
殺人事件又是什麼意思,老師叫我來不止是因為他自己的病情嗎。
伊藤開司被太宰治一打岔思緒亂飛,撓撓頭又想起來一件事,和我吐槽:“緒方先生還和上學時一樣古板嚴肅,那時我就聽你們學部的同學吐槽他,這麼多年還沒變,連我下課時在教室外堵你的事都記得,把我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你在太宰治面前自曝這段黑歷史換來的不止是挨罵啊開司君,好好玩你的骰子鑰匙扣不好嗎,擔心治君回頭讓你連這個心理安慰都沒有。
“他堵我是為了讓我陪他打牌。”我好心解釋一下。
“我知道。”太宰治含笑。
伊藤開司站在我倆中間,小羊羔一樣純潔。“你說緒方先生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又沒耽誤你學習,我那是勞逸結合。”
夠了開司君,不要再說了。
他倆吵吵鬧鬧地陪我吃完了午餐,外面有一次傳來了汽車的剎車聲。
還有客人?
三個人,兩男一女。一位左眼刀疤男,一位溫柔小鬍子男,一位眉眼堅毅的女性。
土間先生迎上前,領頭的小鬍子男從懷裡掏出證件亮了亮,“打擾了,我們是長野縣警,在下諸伏高明。我們接到了一則報案,稱這間洋館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特來調查。”
“哦哦,我知道了,請三位稍等片刻,我去請老師和其他客人。”
土間殷勤地將三位警察引到客廳,然後上二樓。
很快老師和其他客人相攜著一起來了。
明明是去休息,可老師看著比剛才更虛弱,我連忙上去攙扶,他擺擺手,從懷裡的小瓶子裡掏出一粒藥吃下去,臉色很快恢複了紅潤。
老師清了清嗓子,“現在請在場的各位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們三個和長野縣警很快自報家門,另一邊的三人卻臭著臉不應,其中一人甚至站起來急著要走。
“緒方先生,你把我們叫到這來到底有什麼事,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我盯著這個戴眼鏡精英範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問:“東大醫學會會長,碇鳴堂?”
“這不是和已死的明星事務所老闆廣田柳生同流合汙,一起壓榨底層藝人的家夥嗎,你連自我介紹都來不及,是趕著去下一場酒局嗎。”
不給我的老師面子,我讓你徹底沒有面子。
碇鳴堂老臉一紅,忿忿地又坐下了。
剩下的兩人就聽話多了。
“紅十字協會榮譽會長,鈴木壽。”
“東大附屬醫院外科教授,小川慶太。”
老師微微點頭,視線劃過大腹便便的鈴木壽和外貌瘦小老實的小川慶太,握著我的手緊了緊。
他平靜地宣佈:
“你們三個人中有一人對我下毒,加害於我,時間就在兩個月之前。”
“今天我把警察和偵探一同請來,就是請他們幫我查明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