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敢,這個男人怎麼敢跳出來假惺惺地說是他含辛茹苦的撫養了三浦春雪?!
太宰治生氣地“砸”掉手機。
手機還安穩的握在他人手中。
“好惡心,虧我還要了這個女人的簽名。”收起手機,男人和同伴聊天:“誰被這種女的看上就倒黴了,蛇蠍毒婦是沒有相夫教子的意識的。”
好想殺人。
不行,這是森雪紀的記憶,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無力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聽說她非常討厭不能給她好出身的父親,出道時就要求改掉名字,被經紀人拒絕了,所以才讓我們大家叫她雪子。”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小女生裝可愛呢,真夠惡心的。東大怎麼還不開除她。一想到這種女人以後會成為大法官就毛骨悚然,她拍的戲都會教壞小朋友吧。”
第一個開啟話題的演員朝雪子的方向努努嘴,擠眉弄眼的偷笑,“和惡女茶茶很相配不是嗎,都是為了榮華富貴忘掉父母的不孝女。”
周圍人都鬨笑起來。
別吵了別吵了,都閉嘴!太宰治去看三浦春雪,希望這幫蠢貨沒有影響到她。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在偷看三浦春雪的反應。
她坐在椅子上看劇本,端正的坐姿和剛才自己和她扮鬼臉時沒有一點不同,櫻粉色的和服沒有一絲褶皺,親自動手理順的發絲是她自己的真發,澱藍色的眼睛如環繞著富士山的乙女湖一樣幽靜。
像早已忘記姓名的家姊手中的市松人偶。
沒有看到一出好戲,眾人失落不已,開始談論新的話題。
只有太宰治走上前握住她另一隻看似指著劇本念臺詞的手。
不斷劃過a4紙的手指,其實都在反複寫著同一個詞。
うるさい
うるさい
うるさい
“雪紀,雪紀。”
叫多少遍三浦春雪都聽不到他說話。就在他準備放棄時,三浦春雪突然毫無預兆地抬起頭。
太宰治大喜過望,他幹脆單膝跪在三浦春雪的面前,用他最溫柔虔誠地語氣一遍遍重複:
“雪,深呼吸,哭出來,沒關系的。”
“雪,有我在,你知道嗎,還有我。”
她聽不到。
三浦春雪又開始在劇本上比比劃劃,直到導演叫她拍下一場戲為止。
鏡頭前三浦春雪演技好得不像話,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有被八卦影響,和她演對手戲的演員氣得臺詞都忘了說。
太宰治想,
另一個時空的森雪紀,好像生活的一點都不好。
身邊的影象再次扭曲,眼前又換了一幅場景。
霓虹燈的招牌一閃一閃,黑夜中的小巷只有這一家酒吧顯示營業中。太宰治裹緊了風衣,深秋時節,秋風瑟瑟。
upin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