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她生氣,不斷刺激她,情緒波動大才會露出馬腳,畫皮的美女每晚都會脫掉自己的美人皮,山中的蜘蛛精化為妖僧在寶刀下顯出原型,“霧越未麻”也會因我被緝拿。
我現在就是拿精怪試煉的刀劍,太宰治是我的主人。
“呵呵”,方才頭頂密密麻麻一層汗的菅原輝再次挺直腰桿,直接評價一番,“烏合之眾,逗人發笑。”
好助攻。
“聽見沒,未麻,政務官大人說你呢。”我先發制人。
“霧越未麻,你在幹什麼。”政務官不屑的玩味笑容刺痛了廣田柳生,拍桌怒吼,“我還沒讓你回到舞臺上,你就敢對我不敬了,信不信我封殺你。”
“你說什麼。”
和室屏風上的的浮世繪《牡丹燈籠》畫著一主一僕兩名女鬼在夜色中潛行,霧越未麻突然吃痛地捂住半邊臉,她站起身的優美姿態如主人小姐般輕盈靈動,遲緩地轉向廣田柳生時又如臃腫年老的女僕呼呼喘著粗氣。
聲音拔高到破音,霧越未麻拽住廣田柳生的衣領,“你答應了我讓未麻當偶像的,你敢反悔?”
“他為什麼不敢反悔。”我飛快地說:“廣田先生是你的老闆,他想你脫衣服拍三級片你也必須乖乖聽話,他讓你在臺上跳豔舞也必須跳,你以為組織是在做慈善嗎,根本沒人支援你的偶像事業。”
短短幾分鐘廣田柳生就從揮斥方遒的被人譏諷得生下不來臺,而這一切都拜突然失控的霧越未麻所賜,“反了反了!”
廣田柳生掏出懷中的手槍扣動扳機,“去死吧,去地獄當你的偶像吧!”
比手槍更快的竟然是霧越未麻的刀,原來她在裙子底下藏了匕首,所以才會一直把左手墊在腿下,她在摸她的刀,她知道這間和室充斥著權利與慾望,稍有不慎將淪落萬劫不複之地,所以早就備好了一把刀。
“撕拉”一聲,霧越未麻身上的裙子爆開,一團團肉爭先恐後的從裂開的縫隙中湧出,霧越未麻喘著粗氣朝廣田柳生的心口刺去。
“砰!”
我一腳踹開廣田柳生,撿起地上的手槍瞄準他的四肢開槍。
下一秒霧越未麻把我撲倒,我急忙抓住舉刀的霧越未麻,女孩的手有我一倍大,白胖棉厚的手掌和粗實的手腕我差點抓不住。
就是她,朝倉留美。
“你的異能是什麼,未麻呢,她在哪,難道在警察局?”
“我就是霧越未麻!”朝倉留美喊道:“我是偶像未麻,誰都不能阻撓我成為偶像!”
“去死吧!”
她兩手高舉寒刀向下刺去,裙角染上了廣田柳生的血變成深紅色。霧越未麻狂笑著,竟然和她的經紀人有幾分相似。
躲不開根本躲不開,我拿著槍毫無反擊的意思,心一橫閉上眼。
刀未落下。
“鬧劇結束了。”有人說。
緊接著一道柔和的光圈將朝倉留美包圍,光圈散去,昏迷的霧越未麻倒在地上。
是一夜未見的太宰治,他縮回一根小拇指,冷冷道:“不要把自己的理念強加在別人身上。”
?怎麼聽起來是對我說的?
疑似和好的喜悅還未等發酵就被澆了盆冷水,我訕訕放下想要牽住太宰治的手。
還未走出和室聽到熟悉的輕佻又幹淨的男聲。
“幾位大人要去哪裡呀,我剛才在隔壁聽得真真的,你們和某特大跨國犯罪集團的成員好像熟悉的很那,不如我們一起去公安廳坐坐,說說心裡話?”
是萩原研二。
他和另一個戴著眼睛一看就和坂口安吾君不相上下的社畜攔在走廊,堵住了政務官等人的去路。
“大膽,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也敢攔我。”聽聲音是厚勞省大臣官房的事務官。
“好了,都安靜點。”菅原輝疲憊蒼老的聲音也很好認,“我跟你們去審訊,我問心無愧。”
想到白天萩原研二來到劇組時和廣田柳生見面時奇怪的氛圍,我折返回來踹了一腳地上的廣田柳生。
“差點忘了問,你和萩原研二在劇組偷偷摸摸約在衛生間見面是想做什麼。”
“他是……我們安插在警察內部的臥底,我叫他給我提供炸藥和其他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