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房間時,恰好碰到住在我們隔壁房的男人開門將外賣盒丟在外面,我平淡地掃了一眼,跟著太宰治進屋。
環視了一圈後,太宰治感嘆:
“原來雪紀是豪放派抖s啊,好壯觀的裝備啊。”
啊?
光顧著思考琴酒身邊的伏特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後知後覺地環顧四周,記得我挑的那個主題叫做什麼,小惡魔?
暗黑色的地板和玫紅色牆面搭配昏暗的燈光,紅色的圓形水床人坐在上面跟著顫上三顫,搖椅的兩側和地板上安裝手銬腳銬,正對著床擺放一個十字架上面掛著皮鞭,灑在空氣中的香薰甜膩不失野性。
真是太超過了,我是怎麼想的啊。從和太宰治踏進這家旅館就是個錯誤。
太宰治開啟衣櫃,拿出裡面的衣服對著鏡子和自己比一比。
是一對帶小惡魔翅膀的皮衣。
此時在我眼中太宰治的邪惡和惡魔不相上下,在他回頭找我點評之前我唰地一下用包包矇住臉,“我們換一家店睡覺吧求你了,本來就是你逼我來的。”
“達咩呦達咩~”青年愉快的聲調帶著波浪線。
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但很快心跳聲蓋過了他走過來的聲音,我坐在難為情的水床上,感覺香味縈繞在鼻尖愈發濃鬱,燻得腦子壞掉了,進門前看到黑衣人的警惕擔憂通通拋在腦後。
這裡是情人旅館,我和太宰治是情侶,有什麼好害怕或是期待的。
我在害怕什麼,我在期待什麼。
啊要死了。
我更用力地把臉埋在包後,感覺有一隻手輕輕向後撥弄我的碎發。他應該是在我面前半跪下來,我聽見了他不太冷靜的呼吸聲。
“雪紀,看看我好不好。”
“看看我嘛,失去雪紀的注視我會死掉的。”
“我很可愛哦,”
一個男人,怎麼這麼愛撒嬌。
我慢慢放下包。
森雪紀到底經不住他的央求,怯生生抬起頭,像野貓幼崽經過一次次投食後終於把腦袋放到人類的掌心。
太可愛了,太宰治心想,森雪紀是怎麼做到精明和純稚兩種性格混合到一起的,簡直是對宰特供寶具。
讓他胃口大開。
想要了解更多,想要了解全部的森雪紀,不是檔案裡的她,不是別人眼中的她,太宰治想讓森雪紀將全身心都奉獻給他,自動自覺地上交她的全部。
這恐怕是黑手黨的劣根性在作祟,太宰治毫無心理負擔地把他的過失緣由拋給森先生。
如果是活在afia的太宰治,在發現有個充滿謎團的女人接近他讓他喜歡上對方,他二話不說就會把人投進審訊室。
但現在是溫和爽朗版太宰治,他不介意放縱自己沉淪在這場戀愛中,畢竟森雪紀喜歡他這點毋庸置疑,不管這個女人身上有多少秘密,他都會寬容一點,等待女人主動說明。
她會說的,太宰治想,只看森雪紀此刻的眼神就知道了,她愛死我了。
就算是太宰治也忍不住因這份愛意而沾沾自喜。
沾沾自喜後是無盡的惱怒和怨氣。
“愛”的背後掩藏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倒是不擔心故意算計他,如果是那樣倒簡單的多,門一鎖腿掰斷就成,他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就怕是別的理由。
太宰治為人非常雙標,他可以向對方隱瞞,對方也可以有小心思,但這建立在兩個人只是個伴的關繫上。現在心意相通了,對方就要對他毫無保留。
他會知道的,會讓森雪紀坦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