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讓我放心,我就放心在這裡等他,別的什麼都不要問,我的表現已經夠讓他起疑了。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甲板上的人已經少了三分之一,太宰治和萩原研二還有坂口安吾終於姍姍來遲。
坂口安吾還是一臉嚴肅,萩原研二神情恍惚,彷彿三觀遭受了重大沖擊,問他又閉口不談,“是關於我朋友的一些事。”
太宰治溜溜達達到我面前,突然眼前一亮,開心地飛奔到甲板最前方朝我打招呼:
“這不是巧了嗎,雪紀你看這裡是不是很適合拍電影,我們去做那個動作吧。”
他誇張地張開了雙臂,一臉陶醉。
……剛才在大廳裡運籌在握還能安慰人的太宰治好像是我的幻覺。
還真是不忘初心啊。
但我知道,在這種關鍵時刻搞怪的太宰治,是為了讓人掉以輕心故意為之。
太宰治想驗證什麼呢。
我配合地走到他身前學著和他一樣雙手張開,裝作無奈道:“好吧,只陪你玩一次哦。”
“ jup”
“……”
身後的太宰治沒了動靜,我不明所以,手卻已經被太宰治抓住了,疼地我抽了口涼氣。
太宰治的臉色一下變得更難看了。
“是剛才在大廳時弄得嗎。”他低聲問道,學著和他一起做那個經典動作時讓他看到了我的傷口。
子彈從左手手心穿過手背,破開的洞一刻不停地潺潺流著鮮血,幾句話的功夫就在腳下砸出了一個小水坑。
幸虧□□的子彈口徑較小距離又遠,不然我現在就是壯士斷腕。
太宰治的目光凝視在我被貫穿的手心上,眼中幾番明滅,他看著傷口既喜悅又擔憂,最後沙啞著嗓音問我:
“雪紀,你疼不疼啊。”
“不疼,”我笑起來,滿意太宰治現在心疼與懊惱交織的表情,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景色。
“只要你哄哄我就不疼。”我這傷就算不白受。
“但用你的繃帶包紮就免了。”我及時制止了太宰治扯繃帶的動作。
他這才安靜下來,從口袋裡掏出嶄新的繃帶細心地包紮好傷口,動作細心又虔誠,直到把我的手包成粽子他才悶悶地說:
“我開始討厭這艘船了,接下來要把敵人通通解決掉。”
我驚訝問:“還沒有解決嗎。”
“沒有哦,還沒有真正解決。”
隨著太宰治的話音落下,我們身後遊輪主體傳來一聲巨響,霎時火光沖天。
“甲板才是最後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