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搜尋一番,發現費奧多爾也不見了,這倆人該不會打遊戲不過癮私下決鬥去了吧。
“噗。”被自己的腦洞逗笑了,突然腦後鑽出來一顆掛著海帶低著水的人頭,人頭附在我的耳邊陰惻惻道:
“你沖著那個陰沉男笑什麼呢。”
我看了看站在我對面,伊藤開司那桌中間,手已經伸進大衣口袋裡的琴酒,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你怎麼好意思說人家是陰沉男啊。”
這個大廳裡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比太宰治陽光開朗多了。
我接著問:“你去哪了。”
“沒什麼,試了下海水水溫適不適合紫砂。”
“那結果呢。”
“太涼了,會感冒的。”
醉心遊戲的伊藤開司聽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你倆是正常人的對話嗎???”
“以後你會習慣的,開司君,太宰治就是這個性格。”我寬慰道:“他的同事都被折騰得沒脾氣了,你見到的不如他功力的十分之一。”
我的玩笑沒有讓伊藤開司輕松一點,短暫的愉快之後他又陷入苦戰中了,豆大的汗珠掛在他的腦門上,目睹一切的兵藤和尊呵呵一笑。
“小子,你的同伴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還要堅持下去嗎,最後一個人頭就留給我吧,你已經招架不住沒有信心了不是嗎。”
“別廢話了,老頭子,等著看我怎麼贏你吧。”
伊藤開司狠話說得很漂亮,可無論誰看到白板上的計數都知道形勢不容樂觀。
兵藤和尊咧嘴一笑 ,如聞到了血腥味朝獵物遊來的白鯊。
第十局,伊藤開司輸。
“可惡,可惡,你怎麼會每次都猜中我要出的牌!”
“這就是歲月的魅力吧,如果你有幸活到我這個歲數,眼中的一切陰謀詭計就和小孩子捉迷藏,屁股露在外面就說藏好了一樣顯眼。”
“可惡,可惡!”伊藤開司一拳砸向牌桌,鮮血淋漓。
他似乎徹底失去了鬥志,抱頭痛哭。
銀發殺手從牌桌中間轉到了他的身後,似乎已經篤定了他的失敗,只等最後一局遊戲謝幕後槍口蹦出血花。
伊藤開司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他不想死。
我和太宰治站在一旁,哪怕是我在這緊要關頭也會手腳冰涼,下意識地向身旁的熱源汲取溫暖。
將手插進太宰治的大衣兜裡時,我和他都愣住了,兩人面面相覷。
啊,已經是如此自然的情侶狀態了嗎……
喜歡一個人的狀態是可以演出來的,我就是個中好手,可面對太宰治時,似乎不需要多餘的東西來增進我們的距離。
太宰治呢,他也是嗎。
我一米七的個頭,穿上高跟鞋後幾乎可以平視太宰治的眼睛,於是我“旁若無人”地湊近了他,燈光下太宰治非常秀色可餐。
結果這家夥竟然婉轉且堅定的推開了我。
太宰治的眼皮朝別處翻了翻,意有所指,“在這麼多人面前親親,我會害羞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