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年輕人,吃盡了愛情的苦。
經過如此刻骨銘心的慘敗,想必已經深刻認識到權錢的重要性,感覺可以吸納進組織成為他們在警界的線人。
決定了,回去就和大哥說。
——
我要被胡亂加戲的太宰治氣死了。
八個蛋就在眼前,不要隨時隨地戲精發作好嗎。
故意沒理他,我先和萩原研二交流了下情報,得知這艘船很可能被裝了八個蛋後萩原研二神情肅穆,“這個我來解決。雪紀,多謝你和島津先生發現了這一情況。”
我擺擺手,“沒關系,二樓的情況就交給我們吧。只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遊戲就能上二樓,我會盡快湊齊三顆星星上二樓打探情報的。”
“二樓有安吾在。”撒嬌被我無視後的太宰治終於恢複正常,出聲提醒。
“他是橫濱政府的官員,為了拿到兵藤和尊濫用橫濱特殊人才,非法操控金融市場的情報才潛入的。”
我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對[橫濱特殊人才]的模糊用詞沒有提出異議。
橫濱成為租界後,它的管轄權就變得飄忽不定起來,官方曖昧的態度讓橫濱變成犯罪者的天堂,直到本土勢力的崛起橫濱才逐漸恢複平靜。與此同時,不斷有一小部分人被悄悄遣送至橫濱,他們被稱為[為建設橫濱發展特殊人才],這些人以後再進出日本其他府縣都會受到盤查。
萩原研二作為警察知道這些並不奇怪,而我則是在大學實習時略有耳聞。
我的病理學教授是一位年逾八十、歷經風雨、德高望重的教授,他是退休返聘後才教了我們這一屆學生。我有幸被他看作關門弟子,常去他家拜訪,又被他引薦給在東大附屬醫院做醫生兼教授的大師兄,才得以有機會在附院實習,又成為了師兄的學生。
有時和師兄聊天,見多識廣的他就把這些當笑話講給我聽。
“只有那位安吾君一個人嗎。”萩原研二有點擔心。
“那不然還是我上二樓瞧瞧吧。萩原君你和太宰君一起,忘了說,他的真名是太宰治。”
我指了指太宰,“他是一名偵探,用了化名。”
萩原研二點點頭,又忍不住感慨:“日本的偵探真多啊。”
確實,我心有慼慼。
太宰治還是有些不贊同,突然握住了帶耳麥的耳朵,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之後臭著臉敲了敲牆面,是“收到”的意思。
我和萩原研二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禁了聲。
太宰治只是眨了下眼,我卻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大腦飛速轉動的聲音。他在不停地計劃、模擬、得出結論,再把不利或偶然因素去掉,反複推演。
只是幾秒的時間,他就得出了結論,雖然這個結論不是他想要的。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了,搶先握住他的手,“你說吧,我相信你的判斷。”
太宰治沒說話,只攏了攏我身上的大衣,他低垂著眼睛,一根根纖長的睫毛振翅欲飛。
“雪紀,看來確實非你不可了。”
“安吾說,那個兵藤和尊他有個兒子,叫兵藤和也。”
“聽說你在這艘船上後,嚷著要見你一面。”
兵藤和也?
我驚訝極了,這不是和我一起在硯友社的雜志上發表文章的同行嗎。
那我想我知道他為什麼想見我了。
咳,《樹影》發表後,這位兵藤和也給我寄了好幾封熱情洋溢的求愛信,希望見我一面。
我默默地離此時渾身散發著不爽想打人氣息的太宰治遠一點。
這種事還是不要告訴太宰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