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殿外。
季伯遠的雙膝跪在地上。
皇甫覓的膝蓋挺得筆直。
衛敬賢邁出大殿一瞧,眉梢挑了挑。
站得直有什麼用?還不是個‘死人’。
南詔早沒這號人了。
他手中拂塵一甩,“來人,押上殿去。”
兩名侍衛齊聲稱“是”,而後押著季伯遠和皇甫覓進了大殿。
見季伯遠走了進來,謝君恆的眼皮跳了跳。
他一揮手,兩名侍衛退了出去,關上了殿門。
季伯遠再次跪了下來,只不過沒有叩頭,也沒有開口。
在見到人之前,謝君恆想好了一大堆難聽的話。
可人真的跪在自己面前,他有種吞了只蒼蠅般的噁心感。
他抬手一指,“你,滾到一邊跪著。”
季伯遠起身,換了個地方跪,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他能說什麼?求皇上給他個痛快嗎?
謝君恆順了順氣,把視線放在了皇甫覓的身上。
他也不廢話,直接問道,“季家混淆皇室血脈,是你的主意?”
都落到這步田地了,皇甫覓沒什麼不能說的,“本就是季延儒不服謝家獨享大夏江山,我只不過給他出了個主意而已。”
“你想利用季家亂了大夏,而後坐收漁翁?”
皇甫覓扭頭瞧了季伯遠一眼,而後回過頭來直視龍案後的大夏皇。
“季延儒蠢,他的兒子更蠢,若是季家能成事,江山也不會被你謝家掌了。”
季伯遠聽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若不是他當初挑唆父親,父親也不會毅然決然地走出那一步。
“這麼說,季家只是你的一顆棋子而已。”
皇甫覓不屑道,“他們也就配做個棋子。”
他抬頭看著謝君恆,“倒是你,不但能忍下季伯遠給你帶來的屈辱,還能在季家軍中埋下自己的釘子,這一點讓我刮目相看。”
謝君恆能聽出來,皇甫覓說話的語氣中沒有諷刺的意味。
“你也不簡單,埋了這麼多釘子在大夏的朝堂中。”
謝君恆現在想起來都感到後怕,若是再給康正舟等人幾年,大夏真的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