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去,被獄卒狠狠甩了兩個巴掌,到現在她的臉頰還火辣辣的疼。
她猶如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瑟縮在角落裡,看起來可憐至極。
屋中,一片漆黑,她豎著耳朵聽著四周的動靜。
突然,輕輕的腳步聲傳來,緊隨著“吱呀”一聲響,屋門被開啟了。
“凝煙,主子說了,這個人隨你處置。”
“多謝夢娘,等見到主子,凝煙定會拜謝主子的恩德。”
夢娘對她很滿意,才來了這麼幾日,都快成明月樓的頭牌了。
“這裡交給你了,我先去忙了。”
凝煙欠了欠身,夢娘扭身走了。
楚月瀅聽著凝煙的聲音覺得很耳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凝煙先是燃了兩支蠟燭,屋中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她一步步地走向楚月瀅,也不急著扯掉矇眼的黑布。
“堂堂鎮南侯府的嫡小姐竟然成了賤籍,真是有意思……”
楚月瀅害怕極了,可她被堵了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凝煙蹲下身子,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小姐,你不會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吧?”
楚月瀅使勁兒搖著腦袋,想甩掉那隻鉗著自己下巴的手,可換來的是狠狠的一巴掌。
“看來小姐還真是把我忘了。”凝煙一把扯掉了楚月瀅矇眼的黑布,“你睜大眼睛仔細瞧瞧我是誰?”
藉著燭光,楚月瀅仔細一瞧,立時瞪大了眼睛,恐懼佈滿了她的雙眼。
這不正是被她賣去勾欄院的香荷嗎?
凝煙魅惑一笑,眉心那顆紅痣越發妖豔起來。
“小姐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見到我,小姐難道不開心嗎?”
楚月瀅驚恐著雙眼,眼淚更是流個不停。
“這麼說,小姐是不願意見到我了?”凝煙站起身,朝著桌案走去,“可我很是想念小姐呢……”
楚月瀅看到了桌案上的針線盒。
她猛地搖起頭來,身子不斷地往後挪。
可她的身後就是牆壁,能挪到哪兒去?
突的,凝煙走了過來,她的指尖捏著一根繡花針。
“還記得你是怎麼扎我的嗎?今日,你也嚐嚐這個滋味兒如何?”
凝煙眼神發狠,指間繡花針猛地朝著楚月瀅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