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一出,謝璟默早就跟父皇通好氣兒了。
就見謝君恆一副認同的神情,“兩位愛卿說的有理。”
緊跟著他把殿前侍衛喚進來,交代了兩句。
皇上下了令,兩名侍衛快速奔去了宮門口。
眾人等了一會兒,就見大殿門口一名身著月白錦袍的男子邁過了門檻。
他一步步地走來,謝璟瑞眼睛一眯,心想,鎮南侯府怕是保不住了。
不過,他不怕,因為楚玄亭的嫡長子楚梓朔就在俞州,只要這夫婦二人不想自己的兒子死,就什麼也不敢說。
想到這兒,他的心平靜了下來。
儘管時隔多年,裴之睿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一雙眼睛含著淚,“你是楚朝雲?”
安琮也紅了眼,“你不是死了嗎?怎麼……”
他哽著嗓子,說不出話來。
楚玄寒雖比他小一輩,可二人很談得來,可以說是忘年之交。
當年得知楚玄寒的死訊時,他可是病了一場。
楚雲湘見到有人還記得自己,心情是久久不能平靜。
謝君恆雖提前就知道他還活著,可今日一見,也有些激動,“朕記得你,楚玄寒的小兒子,楚朝雲。”
楚雲湘一撩衣襬跪了下來,他頭顱點地是三呼萬歲。
“站起來回話。”
“謝皇上。”楚雲湘站起身來。
還不待謝君恆問話,謝璟瑞就瞄了一眼陳展璋。
對方心領神會,立刻站了出來,“啟稟皇上,按大夏律,敲響登聞鼓是要先打二十大板再陳述冤情的。”
謝君恆瞧了自己三兒子一眼,意思是你倒想辦法呀。
謝璟默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就在這時,安琮幾步走到陳展璋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就罵,“你個混吃等死的無能之輩,白白霸佔著兵部尚書的位置,整日裡就知道搞些陰謀詭計。”
他緩了口氣,質問道,“你為大夏做過什麼?是上過戰場流過血,還是為國駐守過邊疆?”
陳展璋有些傻眼,“老侯爺,這是在乾坤大殿。”
“你少跟我說這個。”
敢在皇上面前撒潑,皇上又不會計較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已經去世的容老國公,另一個就是安平侯府的老侯爺安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