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忻婉一口悶氣憋在心口,穆家她不怕,可安家是百年世族,她不能惹。
她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瞧穆夫人說的,我怎麼會胡攪蠻纏呢?我就是著急了些。”
安鈺芹提醒道,“侯夫人可別忘了,妘神醫可是戰王的救命恩人。”
柳忻婉心裡發沉,難道月瀅就這麼啞下去了?
安鈺芹坐在了長凳上,“侯夫人,還是快快回府想辦法去吧。”
“月瀅,走。”柳忻婉拉起自己女兒離開了回春堂。
姜曉妤朝著安鈺芹欠了欠身,“多謝穆夫人。”
“姜大夫客氣了,我最煩這種欺軟怕硬的主兒了。”
姜曉妤笑著點了下頭,繼續看診。
柳忻婉帶著女兒離開回春堂後,哪裡也不敢去,直接回了府。
鎮南侯府,金玉院。
她叫來心腹孫嬤嬤,“去,把侯爺叫過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是,夫人。”
見夫人這表情,孫嬤嬤就知道指定出了大事。
她不敢耽擱,立刻往侯爺的書房跑去。
沒過多久,楚玄亭就一臉愁容地來到了金玉院。
進了屋門,不等柳忻婉說什麼,就劈頭蓋臉一頓數落。
“忻婉,兒子被關進大牢,女兒成了啞巴,你不想辦法解決,找我來有什麼用?”
柳忻婉那個恨呀!自己當初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
她順了順氣,“侯爺,我看見楚朝雲了。”
“你說誰?”楚玄亭懷疑自己聽錯了。
柳忻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楚、朝、雲。”
楚玄亭不信,“不可能,我親眼看著他的屍體被扔進了亂葬崗,怎麼可能活過來?你一定是眼花看錯了。”
柳忻婉懶得與他多說,“侯爺若是不信,就去回春堂看看,等侯爺瞧見了,咱們再商量。”
“去就去。”楚玄亭一甩衣袖就要離開。
柳忻婉叮囑,“侯爺乘下人的馬車去,遠遠瞧著,別讓人發現了。”
“還用你說?”
楚玄亭大步離開了金玉院,坐著輛普通的馬車,往回春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