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面色不改,笑著反問:“若你不是,冥府怎會遣來兩名陰帥暗中守著你?”
閻月回頭到處看:“陰帥?哪呢?我怎麼不知道?”
辰星道:“若非昨夜與那兩名陰帥動起手來,被你養的那小矮鬼瞧見,我並未打算與你攤牌。既然你已心生懷疑,那咱們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閻月指天發誓:“別說開啟天窗,你就是把房蓋都掀開,我也真不是啊!喜歡穿玄色的人就是冥神啊?那我以後不穿玄色了行不行?”
她信誓旦旦到讓辰星有些動搖,“你真不是?”
閻月言辭懇切:“我真不是!我要是冥神,還跟你們在這兒廢什麼話?咔咔直接引倆天雷,劈死你們不就得了?”
辰星沉吟片刻,說:“罷了!你隨我走一趟,是與不是自有分曉。”
他話音一落,另外二人就要上前。
“別別別!”
閻月退了兩步,告饒道:“大哥,我一個神棍,混口飯吃而已,也沒犯什麼天條吧?你也看見了,我養得這倆小鬼都是沒什麼本事的執鬼,什麼壞事兒都幹不了,你抓我做什麼呢?”
辰星無奈解釋:“你就算十惡不赦也與我無關,我只要確認你的身份。”
閻月又道:“說起來,咱們還是一家人呢!先前沒跟你說是怕嚇著你,我啊,是你們妖王的徒弟!就白塵那個妖王,你認識不?”
辰星笑得更開:“自然認識。”
閻月見他似乎沒有緩和的意思,狐疑地問:“你們妖族,該不會有很多妖王吧?一村一個?”
辰星噗嗤笑出來:“這下我真的相信,你不是冥月神尊了。但不論你是不是,你也必須跟我走。”
“為什麼啊?”閻月洩氣地問。
辰星上前一步,微微欠身,盯著她的眼睛說:“因為——”
“他在乎你。”
閻月頓時就明白了,這貨是白塵的對頭!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即便打不過也要殊死一搏啊!
閻月摸向腰間,剛將鞭柄握到手中,還未完全拽開,後頸便遭到重重一擊!
她捂著脖子回頭,發黑的眼前出現一個陌生男子,氣罵道:“你不講武德……”
居然偷襲!可神智已經不允許她把話說完,便軟軟地歪下去了。
辰星將她撈進懷裡,接過那扯出半截的鞭子,就著月光翻看:“呦,用白襪子的筋皮製的鞭呢!”
身後那人詫異道:“上次他突然回來,殺了咱們鼓動的野牛首領,還抽筋剝皮。我以為他是想殺雞儆猴,想不到,竟是為給女人做鞭子,真是可笑!”
牽著周霖那人湊上來,捏著閻月的下巴看了又看,“冥神就這副模樣啊!我覺得她這個德行,不可能是冥神,少主潛到她身邊摸底月餘,實在是浪費功夫。”
“浪費功夫?”
辰星突然繃起臉:“那你如何解釋,冥府竟派出兩大陰帥暗中守護她?”
另一人見他生氣連忙轉圜:“少主莫氣,他不會說話,少主莫要同他一般見識!這丫頭確有不同尋常之處,數百年間,咱們殺過多少清虛觀的牛鼻子,哪有真如她一樣能見鬼、聽鬼的?”
“就是就是!”偷襲那人應和道:“更何況茶樓百鬼群聚,咱們此行抓了那麼多鬼,還有兩名陰帥,比挨個墳圈子抓不知省了多少時間!待將這些鬼煉化,咱們煞氣便足夠了,何愁眾妖不追隨長老和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