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他之話語落到了她耳畔,“無論如何,除了你,我沒有愛過旁人……”
李頤低笑,溢位了一句嘲諷譏笑。
眼眸低垂,不自覺便流出了淚,滴在了書案的宣紙上。
不知何時,他竟闖了進來,眼眶似摻了血一般凝望著她。也將視線落在了那張宣紙上。
——和離書。
是三年前他親手寫下的。
如今竟在她手裡。
“好一個選聘高官之主。”
李頤低笑了一聲,淚不自覺又滾落了出來。
她要時時刻刻記起他的絕情,才不至於再上他的當。
於是,她去官府找出了這張塵封的和離文書。
他字,筆鋒利落,筆走龍蛇,不愧是狀元之才。
“祁敬恆,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該死的人 !”
她哭著對他道。
祁淮序只覺再忍受不得,一把過去將她抱進了懷裡,“你打我,罵我,我都認。可你忘了我,甚至連霢霂都記起了,單獨忘了我,這比讓我死了還可怕……”
她哽咽道:“我倒是想忘了你,可你一到夜裡便要鑽進我的夢,糾纏我,還要對我做那樣的事情 !”
他一愣,將她慢慢從緊錮的懷中放了出來,手貼著她一張羞紅的臉,難以置通道:“真的你夢見我了?”
李頤皺眉,將他炙熱的手挪開,悶聲道:“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你不要我了,還對我說了那樣過分的話。我都夢到了。”
他喚她謝小姐。還讓她再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後面竟還脫了她的衣服,強迫她。
“靈兒。”
他再次將她抱住,貼著她的身子,“只要你還願記起,哪怕只有一點,我也是甘之如飴……”
“我無法再失去你。”
“我也想過,崔彥臺對你好,你也喜歡他,若我放手,對你是否會更好一些,可是我做不到。若要看你與他成婚,恩愛圓滿,我寧願現在就死在你手裡。”
他之懷抱是那樣溫暖,她怎麼捨得讓他去死……
李頤只覺心都要揉碎了,被他這樣低沉哽咽的聲音。
“我怎會喜歡他”
她悶聲,輕皺了眉頭,慢慢撫住他英俊的臉,高挺的鼻樑之上竟還留了幾顆水滴,也不知是雨還是他的淚了,她心下一動,輕輕將它們拂去。
見他眸子猩紅,她又落下了淚。
“大抵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的,你一哭,我就不知如何是好了,祁敬恆,你到底對我下了什麼蠱……”
話語剛落,他的吻便落到了她唇邊。
他之大手撫在她腰間,將她抱在了他腿上,眼神迷離,漸漸吻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