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不湧入虛天殿之內,一個個都在門內長老的領導下皆毫不猶豫步入裡邊的一處通道內都消失不見,那原本進入外殿中的千百人便在極短的時間內便一走而空,只留下地上有些凌亂斑駁的地面。
躲在一旁的蕭憶青此刻的臉上的神情顯得格外凝重,這虛神宮忽然之間發生的此等不可逆轉的變故,讓他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的心底是隱隱查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為何這虛神宮會發生這等怪異的事情,面對這種只許進不許出的試煉之地,對於蕭憶青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子來說,縱然他在世俗中也算是見多識廣一輩,但也隱約猜到這裡絕對不是善地,看到那個大能陰沉如水的面容就可以隱約覺察到,恐怕就連那個上清宮的大能也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一個開端!
蕭憶青那外放的神識清晰的觸控到了那完全籠罩整個虛神宮的禁制大陣,此時此刻的他心裡非常清楚,神識觸碰到的那無形隔膜是有多逆天,以他的神識竟連陣法的皮毛都看不出來。
他拿出了一本關於陣法的古書翻看了半天,隨後就無力的將古書收起,心中暗道:這絕對是超越了九級巔峰的強大禁制陣法,甚至有可能還是傳說中的仙界大陣,最起碼以我現在的見識是毫無可能從這陣法中脫困而出的,看來我只能這樣了。
他看著那被禁制大陣包裹的宮殿群,嘆了口氣,然後目光堅定的朝著虛天殿的側門走去。
現在只有與其餘之人同樣去內殿尋找出路才有一絲出去的可能,不然以外邊這個禁制大陣的強大,他就算推衍到老死輪迴,也可能無法完全破除的其陣法的百中之一,更別提出去的事了。
進入內殿雖然風險倍增,但是收穫絕對和風險成正比,越是危險機緣就有可能越大,要是他能從中獲得一些想不到的好處,那他蕭憶青也是無法拒絕的。
想必那出路必然也是在虛天殿或者是其他殿的未知之處,或許在內殿的某處有出去的傳送陣也說不定。
如今他身上的儲物袋內靈石多不勝數,若是尋到傳送陣,想必只要傳送陣部件不損壞,那他是最有可能被傳送出去的人了。
不過若是以其他方式出去,或者以他根本想象不到其他方式出去,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只要跟在那些人的後面,就算找不到出路,也是不大會被人發現的,對於這點他似乎有著十足的自信。
蕭憶青此時全身隱匿功法緩緩的運轉,就算是此時此刻有人與他面對面,若是蕭憶青不透露一絲的氣息,他相信在這裡沒有人能夠發現他,對此他還是有那麼一點自信的。
但是他也不會自大到自己能夠避開那些大能的刻意探查,對此他則會盡量避開那些頂級高手,沒準那等強者擁有極強的危機預知能力也是說不定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他蕭憶青也是白白枉死的,誰也不會好心替他收屍。那些人只會一股腦一擁而上,搶光他儲物袋內所有的資源,搞不好還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他並沒有為此多想,也沒有自持隱匿功法的高深,心底已然將心中的波動降到最低。
當他從虛天殿的外殿從側門剛進入了其內,隨著白光一閃,緊接著他就眼前就是一花,渾身瞬間就被白茫茫的霧靄盡數籠罩。
他頓時心中一驚,隨即便想起了什麼,只待腳下一實之後,將身上的略微有些起伏的波動盡數壓下,身上的隱匿之術更是運轉到了極致,同時想也不想就毫不猶豫的將神識朝著四周空間迅速蔓延了出去。
過了好半晌,他這才長吁了一口氣,此時他的神識已然蔓延至此地方圓數百米地也沒有掃到邊,他不由得有些吃驚,在虛神宮之外他的神識似乎有十餘里的範圍,而在這裡卻僅僅只有數百米,可想而知這裡對於神識的阻力是非常大的。
在他有限的神識之內是一處如同外界荒野一般的地域,一些怪異模樣山水鳥獸皆在其中。
與外界不同的是這些鳥獸山水明顯的與外界不一祥,鳥不再是那般的小巧玲瓏可愛的模樣,而是一隻只長的尖牙利嘴,其身軀也是異常魁梧高大,那手臂粗細的骨骼般利爪更是充滿了一股冷冽的殺氣,比起原來天鳳山脈中遇見的化形妖禽何止是大了數倍。
而那些樣貌可怖的兇獸更是可怕,一隻只都猶如山嶽一般的巨大黑影,且各自盤踞在漆黑無比的山洞中仿若是睡著了一般,在洞內伏著身軀在微微的起伏中時不時的顫動一下,不時的呼嚕聲也是猶如驚雷濤濤,卻被周圍的強大禁制吸收殆盡,竟然連一絲都沒有洩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