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老道突然間詭異的出現,蕭憶青單憑直覺便覺得此人絕非之前那群黑袍人那麼好對付,並且隱隱約約的感受到那老道體內似乎有一股令他心驚膽顫的氣息。
“你又是何人?”蕭憶青飛快的移動著並且下意識的加大了與黑袍道士之間的距離。
“哼,讓你知道了也無妨,我乃是天魔教總壇第九峰的繼承人。”那黑袍道士冷聲得意的說道。
“你等果真是魔修,卻怎能這樣肆無忌憚做傷天害理之事,不怕神脈修煉者對你等群起而攻之嗎?”蕭憶青聽到此話自然知道這恐怕是一個極多數量的魔道組織,但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血洗平民百姓。
“哈哈,恐怕此事就輪不到你操心了,如今你已被我教的禁術天魔滅魂刺給盯上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命喪黃泉。”那黑袍道士看到蕭憶青這樣飛來飛去倒是一點要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什麼,怎麼會?”蕭憶青聽到此話,隨即便感受到了不對勁之處,原來在這樣飛奔之下,那原本勻速的尖刺卻是在時間的流逝中竟隱隱的加速了起來,這讓蕭憶青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看你的模樣,恐怕熬不出半個時辰了。”那黑袍道士對此顯得是一臉的自信。
黑袍道士又看了看在一旁的矮個子中年人,其面部卻是詭異的一笑,那矮個子中年人心裡一驚。剛想後退,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一隻漆黑如墨的染著鮮血的爪子便從其胸口伸了出來。
矮個子中年人整個人就這樣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他這個第十八代道門掌門便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中。
蕭憶青見此心裡是一陣難受,卻也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倒了下去。
接著黑袍人漸漸的在周圍走動似發現了什麼,在蕭憶青驚駭的目光中,只見其整個手都是漆黑如墨般的詭異之色,在看了眼蕭憶青一眼後詭異的一笑,站在原先蕭憶青設定陣法之處就那麼輕輕的一按。
那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五六個熟悉的身影,其中一個還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人。
“不要,蓮兒……”蕭憶青怒吼道,飛快的撲向黑袍道士,道士見此也就順勢後退,見蕭憶青來到近身之處,其左手一隻漆黑如墨的爪子就無聲無息的伸了出來。
蕭憶青心急之下就一運靈氣,那充滿靈氣的一拳朝著黑袍人猛然揮去。隨著一陣轟鳴聲,那黑袍人足了退了有十多丈的距離,其漆黑如墨的手指之上,一陣白色的煙霧繚繞其上,但黑袍人的手指卻是一陣的顫抖。
那黑袍人看著漆黑如墨的手指顫抖著,此時此刻心裡卻是一陣心驚肉跳,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倘若剛才那拳不是攻擊在他的天魔爪上,而是攻擊在其他地方,恐怕自己也會直接爆體而亡吧。
而蕭憶青由於那拳的衝擊力將身體硬生生的給停了下來,還倒退了好幾步,但代價卻是整根尖刺就一分不少的鑽入了他的身軀。
蕭憶青整個人就像被定住一樣,在那五六個人的視線中,他微微的轉過了頭,看著蓮兒拼命的想過來卻被一旁的胖子給拉住。
然後他身子一歪,似看到了一群白衣青年從他們身後趕來,那黑袍人則將他身子一裹,發出了一陣冷笑聲,就在密林之中閃了幾下就不見蹤影了。
而在此時此刻,蕭憶青的體內那根漆黑無比的尖刺在丹田處,竟如在水中一般,慢慢的融化開來,一絲一縷的黑色氣態物質從其內散發出來,在另一股神秘氣息和靈氣的作用下,竟一時間不能進入蕭憶青那安放神識的識海中。
直至那尖刺完全融化後,凝聚成一團漆黑如墨的圓球狀氣體,而那股神秘氣息的能量和靈氣竟形成一種神秘的聯絡,互相纏繞融合,將黑色氣體,完完全全的給包裹起來。
而且蕭憶青在身體無意識下,竟然自行修煉起了那本無名法決。
法決一遍又一遍的在體內迴圈往復,身體之外的一些黑袍人也感受不到的氣息能量不斷的鑽入蕭憶青的體內。
……
竹林深處,幾百個鬼臉黑袍人圍在一座一人多高的石碑周圍。
眾人手中法決不止,口中咒語不斷,隨著法決的念出,一顆顆拳頭般大小的符文憑空出現,紛紛的鑽入那塊刻有“鎮魂石”三個古樸大字的石碑中。
隨著時間的就流逝那個石碑時不時就會忽然之間金光瀰漫,一個個金色符文在其上顯現,其文字玄奧至極,一般人只需一眼就能被其吸扯魂魄直到永世沉淪其中。
隨著眾黑袍人咒語符文的不斷鎮壓,加上血祭之力的不斷渲染,那鎮魂石上的符文也是似乎顯得有些暗淡起來。
而這時候,那黑袍道士也恰好趕到,他對著一旁的人吩咐了一番,那人點了點頭便下去了。
他將腋下蕭憶青,輕輕放在地上,看著沉睡中的蕭憶青,右手卷了捲袖口,露出了他那可怖的漆黑的魔爪。
二話不說提起魔爪就朝著蕭憶青的丹田之處襲去,看其模樣是想要直接將蕭憶青的腹部給洞穿。
然而就在此時,那石碑不知什麼緣故竟忽然之間光華大作,一道道符文竟不由自主的似被某物給吸引,竟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脫離了石碑,朝著某個方向飄去。
那黑袍道士一爪還沒抓結實便覺得神魂一陣顫抖,他抬頭一看之下,整個人都像是遇見了極其恐怖的事情一般,一臉的惶恐之色,手腳哆嗦整個身體卻是再也無法動彈了。
只見那道金色符文竟繞過老道的手指加速的朝著蕭憶青的丹田而去,一時間“咻咻”之聲連綿不絕,那石碑上的符文是一股腦的全部都鑽進了蕭憶青恩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