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面完全陷入黑暗,除了零星點亮的燈光之外,沒有任何人影,諾大的村子一片寂靜,向左一行人走在木橋上,甚至能清晰的聽見腳踩在積雪上面的聲音。
“停下!”吊橋的不是很長,向左一行人排成一隊透過,剛走到橋中間,走在最前面的周楚雲突然停下了腳步,示意大家停下。
“有人鎖定了我們!”斷後的阿米爾汗耶感覺出了不對,習慣性的拔槍。
“別輕舉妄動,看看腳下,這個地方最起碼有三十米高,一旦開火,後果不堪設想!”向左看到阿米爾汗和段無涯端槍準備射擊,立刻出聲喝止。
“退回去,對面的人不再少數,應該有重火力!”周楚雲對於危險同樣有天然的警覺性,死亡的瞬間籠罩使得他不得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退不回去了,你看後面!”阿米爾汗同樣也歷經沙場,還沒有回頭就知道背後已經被人盯死了。
“完蛋了,居然有坦克!”緩緩印入眼簾的雪地坦克看的段無涯想罵娘了都,剛才他們幾個一路上顧著說話,沒太注意後面,但是依著周楚雲的精明,應該沒人跟上來,那後面的人是在哪裡出現的?
更為關鍵的是對方佔據了地理優勢,無論是雪地坦克,還是坦克兩邊的火箭筒,只要任何人開火,他們即便是不被炸死,也會掉下去,根本無路可退。
這種險境,別說兩頭都有人,其實只要是任何一頭,有一枚火箭彈,吊橋上的人必死無疑。
“前面什麼情況?”向左看了看後面,問前面的周楚雲。
“至少有一架重機槍,其他的火力情況不明!”周楚雲只看到了一挺重機槍,其他的都隱藏在黑暗中,無法獲悉。
“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才我麼也是太過激動了,沒有觀察周圍的情況,這才陷入兩難,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是上帝之手的人,否則早就開槍了,不會等著讓我們去發現!”向左略一思索說道。
“那怎麼辦?就這麼僵持著?剛才在旅館沒被葬送,難不成要凍死在這裡,說真話,要動手趁早,等會兒我們的手動不了,只能是活靶子了!”段無涯向來都不是個吃虧的主兒,如果讓他選擇,他寧肯拼一把,大不了被打成馬蜂窩,萬一贏了,就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
“把槍都丟在地上,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如果是村子裡的人,應該不會對我們有惡意,畢竟我們在旅館救了那麼多人,他們不應該這麼對我們!”向左這純粹就是想賭一把。
如果說,只是其中一面有人把守,以他們幾個人的戰鬥力,完全有機會面對面的展開攻擊,至少,他們沒機會發射火箭彈,可眼下的局面,硬拼是不可行的,他們的戰鬥力毋庸置疑,可對面的人,無論哪一面的人有機會,他們都在劫難逃。
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就算他們五人都有老楚都本事,抬手盲狙,僥幸沖過去,可萬一他們真的是村裡的人,豈不是和村子裡結仇了,屆時,他們連個過夜的地方都沒有,不用等著上帝之手的人再次發動圍剿,他們哥幾個都要被凍死了。
“楚雲,你試著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交流!”都這個時候了,只能是試試看了,要真的語言沒辦法溝通,那就只有冒險一試了。
此時,上帝之手派出的無人機在上空盤旋了一圈,把這裡的情況全都拍了下來,實時畫面同步傳給了號本在憤怒中,看到這幅畫面,不由愕然,隨機連連搖頭,他不急著今天晚上圍剿向左一行人,等他們能扛過這一夜,明天在展開圍剿,到時候,火力可就不是今天晚上的層次了,甚至,他都設計好了,明天一定會把向左幾人困在聯絡站前面的廣場。
按照組織原則,或者說是1號本人的意志,對於向左,最好是能勸降,按照1號的話說,向左是現在所有的戰士裡面,最適合帶隊基因戰士的,雖然沒了向左,他們的計劃還是會按時展開,可1號本人是個力求完美的人,他喜歡完成最尖銳的團隊,向左是整個團隊最為關鍵的一環。
所以,才有了向左被迫退伍,此後看似每一件事毫無聯系的意外事件,都是沖著向左來的,全球的尖端人才沒一百也有八十,可是能入得了1號視野的,超不過三個人,向左是上上之選擇。
不過,1號從來都是看中歸看中,但是考驗是不可避免的,同時經歷考驗的人很多,有的人不幸失敗身亡,可憐的的是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而死,也有一些人知道了組織的意圖,拋棄自己的傲骨和信仰,情願加入組織稱為走狗。
唯獨1號最為看重的向左,經歷過考驗重重考驗,甚至都超出了1號對向左的預期,不過1號的耐性也是有限的,這次雪國之行,將是向左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是不願意低頭,那麼他不惜動用一切手段滅殺。
不為我所用,便為上帝所用!
故而3號把最後的戰鬥留在了明天,伊米亞康晚上的溫度固然很冷,冷的讓人無法忍受,但是3號相信向左一行人一定有辦法撐到明天早上,至於戰鬥力還剩下幾成,那就不好說了,總而言之,明天,是最後的期限。
可是他萬萬沒想打,向左哥幾個居然誤打誤撞去了伊米亞康原居民的村子,這個村子古老且悠久,他們在這個天寒地凍的地方生活了幾百年,能克服大自然的惡劣,對於人類的威脅,他們從開都不放在心上,諸多年來,世界大戰的炮火蔓延到了任何一個國家的角落,唯獨沒有在他們這裡拉開戰場,可以說他們這裡,當真是一片淨土。
這也是上帝之手為什麼不敢對這個村子動手的原因,害怕當地的軍警只是一方面,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這麼多年都能把戰火拒之門外,一定有他們特殊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