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孔叔探手從牆壁上的儲物格內取出兩副防毒面具,自己戴了一副,另外一副遞給了孔祥東,冷冷的看著陷落下去的向左和段無涯。
“有毒!”向左大叫了一聲,捂住了口鼻,段無涯立刻也掩住了面部,盡量不去不去唿吸。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是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我在春城幾十年,從來沒有人的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可是你們一來就戳破了我,這以後讓我在滇南如何立足,另外實話告訴你,你傷了我的手下,我這也是為他們討個公道!”孔叔本看起來有些祥和的面容變得陰沉了下來,當然向左和段無涯是看不見。
“......”向左抬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段無涯則是雙充血,一直盯著孔叔和孔祥東,如果他有機會能從這裡上去,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幹掉這兩個人。
向左打量了一下這個他們陷落下去的豎井,距離地面大約有三米多高,差不多是個正方形,長寬都在兩米,正常人就算是展開雙臂都無法同時觸及兩邊的牆壁,更何況這個豎井是純鋼板焊接製成,如果不借助工具,徒手根本無法攀爬,更何況上面還有孔祥東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簡直就是九死一生。
“別看了,這個地方我早早設計好的,你們縱然有天大的本事都上不來!”孔叔十分陰沉的說道。
“孔叔,我應該和你沒這麼大的冤仇,你就想置我於死地,難道你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嗎?”向左質問了一句,全然不顧吸入毒氣。
“哈哈,你們在當地沒有任何朋友,沒有人知道你們消失在這裡這裡!”孔祥東隱藏在面具後面的表情也是十分歹毒。
“孔總,別說的這麼絕對,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應該要下來陪我們了!”向左張嘴說道,貌似不怕毒氣入侵。
“你做夢,我現在就送你去地獄,想想聲名赫赫的‘銀狐’居然死在我這麼一個名不見轉的人手裡,這是多麼一件極具諷刺的事情啊!”孔祥東說完就要扣動扳機。
“是嗎?”本來緊閉的噴漆房的大門,突然開啟了,兩把用來機修打的扳手飛了進來,砸中了孔叔和孔祥東的腳踝,兩人一個立足未穩,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繼而,就看到楚陽的身影出現在了噴漆房,然後轉身關上了噴漆房的門。
“嘭!”
孔叔和孔祥東栽下去,基本摔了個半死,試想一下,從三米高東的臺子上摔落,而且特麼誰面部朝下,直接摔成了面癱,他們臉上的防毒面具自然也摔成了渣。
“接著!”楚陽找到存放防毒面具的儲物格,拿出兩副拋了下去。
“老楚,我以為你丫的又臨陣脫逃了,嗯,還算來的及時,不然我就報銷了!”段無涯接過防毒面具戴上,抱怨的一句。
“孔叔,本來我就是想問一句話而已,如今搞成這樣,您老覺得合算嗎?”向左戴上防毒面具,俯視著孔叔和孔祥東。
“馬勒戈壁的,想害我們!”段無涯撿起孔祥東摔在地上的槍,對著孔祥東的腦袋就一一陣勐砸。
“......”孔叔畢竟是上了點年歲,這一摔,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兩手在地上掙紮著,試圖爬起來,可是地面也是十分光滑,沒地方借力。
“孔叔,作為年輕後生,在你生命的最後時刻,我想和你說幾句實話,我向左雖然年輕,但是我在戰場上殺的那些敵人,淌的血比你這這大半輩子喝掉的水都多,你以為你一個混社會的老混子,能拿得住我?我特麼要是這麼容易死,早都死了幾萬次了!”向左一把把孔叔從後領上提起來,一腳踹到了豎井的夾角處,腳掌踩在孔叔的胸前,冷笑著說道。
“我兄弟三人,敢隻身來到春城,有膽有能力弄殘你那些廢物手下,手上沒有過硬的手段怎麼能說的過去,你以為,就你外面安插的那幾個人,能把我的兄弟看住?你特麼動動你那個豬腦子,你特麼充其量就是個社會上的老流氓,難不成你還把自己和相當年的上海灘大亨杜月笙作比較,以為自己牛逼吊炸天了?”
“我們和顏悅色的跟你說話,已經給足你面子,你居然想弄死我們,可見你的內心是多麼的兇殘,這些年,直接或者間接的死在你手上的人也應該不少吧?”向左幾乎是吼出了這一番話。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立刻告訴我,金三角的實際掌控者到底是誰?墨陽到底存不存在?住在春城什麼地方?第二,讓你自己死在你處心積慮設計的陷阱裡面!”向左厲聲道。
“休想!”孔叔還真是有些不怕死的勁頭,就這個環境下,還怒目圓睜,絲毫不懼怕向左和段無涯。
“也行,老流氓不說,那我只好讓老流氓的親生弟弟吃點苦頭了!”向左話剛一說完,段無涯暴風雨般的拳頭對著孔祥東砸了下去。
“別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和孔祥東的關系,你說不說!”向左從段無涯手裡拿過手槍,對著孔祥東的大腿就是一槍。
孔叔看到向左對孔祥東下手,表情明顯的變了一下,向左說的沒錯,他們兩人的確是親兄弟,而且,自小父母雙亡,弟弟是他親手拉扯大的,寧可他自己受這些折磨,也不願意讓弟弟遭這個罪。
“砰砰砰!”
向左看孔叔還沒有說的意思,連續開了三槍,都打在了孔祥東的身上,轉頭對段無涯:“哼,居然昏過去了,想辦法讓他醒來!”
“這個簡單,拔他兩指甲,不信他醒不過來!”段無涯應聲從兜裡摸出一個小鑷子,不由分說拔掉了孔祥東一個指甲。
“啊......”這鑽心的疼痛讓昏迷過去的孔祥東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十指連心啊,拔指甲,放在以前都是酷刑。
“別折磨他了,我說!”孔叔的心理到底還是被弟弟撕心裂肺的疼痛擊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