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本來就是破輪椅,你要幹嘛?想敲詐我?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老胡是什麼人?”這廝看到楚陽的表情,心底就是一顫,這以往的楚陽見著他都是點頭哈腰賠笑臉,這一冷著臉的表情著實讓他有些小怕怕,不過嘴上可不認慫。
“破輪椅?你去給我安裝好了!”向左忍住即將爆發的小宇宙低聲喝道。
“我......”胡房東說不出話,這怎麼安裝啊,本來就是陳舊不堪的,這一巴掌拍下去,都成渣渣了,這如何能安裝起來。
“我給你賠錢!”胡房東一看情況不妙,趕緊說道,這弄不好今兒要捱打啊,錢嘛,幾百塊錢而已,反正手上還有兩千過呢,也不虧啊。
“可以,這個輪椅一萬,賠了錢你就可以走了!”向左這那是想讓這胡房東賠錢啊,簡直就是在找茬。
“什麼?一萬?你想找茬是不,別逼我,逼急了我喊人了!”胡房東一聽一萬塊,這不明擺著找事兒嘛。
“給你機會,要找人速度,不然等會兒來不及了!”特麼的要說和社會上的痞子打架,楚陽還真是沒當過一回事兒,以前因為沒有錢而導致束手束腳,現在有了向左,這錢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所以他也開始無所顧忌。
“你們特麼欺負人是吧?”胡房東徹底是看出來了,今兒拼死一搏也許還能弄個兩敗俱傷,要是舉手服軟,丟了面子不說,還得挨一頓好打,幹脆不如硬氣一點兒。
“沒有,我們這和你講道理!”楚陽的語氣還是比較平和的,這不代表他不生氣,只是他面上從不表現出來而已。
“講你麻痺的道理!”胡房東本就是個老混子,退後一步抄起還有半瓶酒的劍南春對著楚陽的腦袋就砸下來了。
老混子的手段向來如此,突如其來的偷襲,一旦成功,撒丫子就跑,如果不幸被揍,以後出去還可以照樣吹逼,說自己當初是如何如何的神勇,一個人面對好幾個人悍然出手,只不過,他遇到了超乎常人的對手。
“duang!”這邊胡房東的酒瓶子還沒砸下來,楚陽一腳就已經踹到了他的胳膊上,只覺的手臂一酸,酒瓶直接掉了下去,整個人踉踉蹌蹌退了兩步,摔倒在了散架的輪椅上。
“別糟蹋了好酒!”向左一伸手接住了酒瓶,冷冷的說道。
“臥槽,老子弄死你!”老混子出生的胡房東,哪裡吃過這個虧,順手抄起一個輪椅的扶手對著楚陽的腦袋砸了下去。
“滾!”楚陽側身躲過,對著胡房東的屁股狠狠的一腳,就這,楚陽也沒敢怎麼用力,畢竟這胡房東也是個普通人而已。
“咚!”盡管如此,這一腳確實力量還是比較大,胡房東被踹出去好幾米,就連木門都沒擋住,直接撞開跌落到了樓梯口上,撞的鼻青臉腫的。
“我艹!”胡房東捱了這一下子,心頭的怒火徹底起來了,準確的說是惱羞成怒,以前也挨過打,可是沒這麼挨過啊,這特麼疼不是肉,是面子啊,這一下被人從房間裡打出來,筒子樓周圍的鄰居可都能看得見。
“duang!”這兩眼冒著金星的胡房東看到樓道口有板磚,二話不說,拎氣一塊就往裡面撲,對準人影就往腦袋上招呼。
“找死!”向左這個時候實在是壓不住心頭的怒火了,剛來的時候看到楚陽一家住在這樣的環境裡,本來心裡就不是滋味,現在還遇上這麼個不講理的破房東,真是不想發怒都難。
“啪!”板磚還沒掄開,胡房動就捱了一記耳光。
“你特麼的一個破房東,有什了不起,欠你幾天房租你就很牛逼?你就了不起?”向左一個巴掌下去之後,爆吼道。
“啪!”看胡房東被向左一個巴掌抽出來了,楚陽又一個巴掌個給抽進去了。
“老子當年在境外浴血奮戰的時候,你特麼在幹嘛?老子和敵人輸死搏鬥,把所有的危險扼殺在國境線以外的時候,你特麼在幹什麼?老子九死一生回來了,還特麼要受你鳥氣?”楚陽這一刻,把壓抑在內心的話語,全部說了出來。
“啊......”胡房東這會兒哪能聽得進去一句話,早都兩眼冒金星,兩耳發鳴了。
“啪!”猶如陀螺轉進去的胡房東又被向左扇了一巴掌,繼續轉了出來。
“要不是為了特麼的生活,楚陽一直對你這種社會渣渣忍著,你特麼早都成一堆白骨了,知不知道聰聰那個輪椅是他省吃儉用省下來的,你就這麼一巴掌給拍碎了,讓聰聰怎麼辦?動輒你還敢打人,還想叫人?你特麼今兒要是叫不來人都不行,拿出電話給我叫人!”
向左這廝火氣一上來,可真是誰都按不住,今兒虧得是在筒子樓裡,還有街坊鄰居,不然這胡房東這會兒估計已經血肉模糊了,話說也怪這廝倒黴,你特麼想勾搭美女,那沒錯,男人沒有這個想法那就不正常了,可是你的看是誰的女人?
收收房租也沒錯兒,可是你不應該砸了人小孩賴以生存的工具,這都不是最嚴重的,賠點錢買個新的完全可以,可是你公然出手打人,那就是你自己找不自在了,怪不得別人。
“我...我錯了,不敢了!”胡房東怎麼說也是社會上的老油條了,就這戰鬥力,他就算喊來幾個人也是白搭,這個時候認慫不算晚。
“滾!”得饒人處且饒人,楚陽可沒向左這麼狂暴,差不得了,不然真會出事的,弄成這樣還能說的過去,自我防衛,那屬於迫不得已。
胡房東聽到這話,猶如之音,捂著已經腫成豬頭的臉頰搖搖晃晃往樓梯走去,腳下一個踩空,驚呼了一聲,直接滾了下去,下一層擋風樓梯拐角處,剛好有一小坨不知誰家小孩拉的“便便”,這廝本就疼的嘴合不攏,當下吃這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