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正在一臉關切的問陸敏呢,突然心頭擁上一種本能的直覺,有危險!
“臥倒!”
正沉浸在甜蜜幸福中的只聽向左一聲爆吼,緊接著腦袋就被按到在座位上。
“吱“”
向左猛然一腳踩下剎車,猛打方向在國道上轉了半圓,一時間四隻輪胎摩擦在瀝青路面上冒起了刺鼻的橡膠味和陣陣黑煙。
“滴滴……”
“滴…你開車在國道上玩漂移,找死啊!”剛才國道對面下來的車子被向左嚇的差點從旁邊排水溝裡開進去,這好不容易穩住車子,車主是個光頭,探出頭來就破口大罵。
“,會不會開車!”後面準備超車的小青年也張嘴就來。
“你沒事兒吧?”向左不理會對面光頭,壓低聲問陸敏。
“我沒事兒,向哥哥,剛才怎麼了?”陸敏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出什麼事情了。
“那就好,你爬著別動!”向左迅速摸出手機打給了莫容蘭。
“我這出事兒了,通知局裡領導,有槍手襲擊!”向左說完掛了電話,這才抬頭看周圍的環境。
這裡四周很開闊,基本都是麥田,眼下正是秋收的季節,麥田裡到處都堆放著已經收割完的莊稼,偶爾還能看見幾個開著三輪車往家裡拉莊家的農民。
雖然不在戰場上,但是向左一直有警覺,作為最出色的軍人,對於危險有可怕的預知,剛才的一瞬間,他甚至聞到了硝煙的問道。
附近很開闊,槍手不可能埋伏在麥田裡,在往遠處,即便是狙擊手也幾乎不太可能,距離太遠,而且沒有制高點,障礙物太多,唯一能形成狙擊點的是蘭城大學的街道上,街道兩邊有好幾棟樓,任何一棟樓都可以對和街道平行的國道上進行任何一個點的射殺。
這個距離已經超過三公裡,這個地方能有這麼牛逼的狙擊手,不太可能啊?難道是?
向左想到這裡,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這距離能夠射殺,而且還是在高速飛馳的國道上,除非是狙擊手中的高手,而且,對槍的要求也極高,唯一能超過三公裡射殺範圍的只有svd狙擊槍,射程有3800米。
能駕馭的了3800米的狙擊高手極少,他見過和知道的都已經死了,唯獨坤桑手下的那兩名,揹著墨陽和眼鏡兩條命狙擊手,居然找上門來了!
“我說你個怎麼開車的,我特麼差點開進旁邊的溝裡去!”
“我艹,你特麼怎麼開的車,我為了躲你撞進綠化帶了,我這是剛買的路虎攬勝,你特麼給我賠錢!”不遠處的綠化帶中的路虎攬勝上下來個帶著金鏈子的家夥,說著話,就要伸手抓向左的衣領。
“警察辦案,走開!”向左這會兒臉色及其陰沉,剛才要不是他的直覺,緊急剎車避開,這會兒已經躺在這裡了,就這當口,還有人過來挑釁,他要不是記著自己還是警察的身份,硬生生的能打死這金鏈子。
“居然逃過一劫,算你走運!”看著國道上亂作一團,蘭城大學街道上,一棟八層網咖和招待所的樓頂,一個完全帶著墨鏡,穿著淺灰色緊深衣的高個子男子冷笑著收拾好了狙擊槍,這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慌不慌的提著箱子沿著安全通道下去了。
樓下網咖門口擺放著學生各種各樣的腳踏車,狙擊手隨手輕易的擰開其中一輛車鎖,然後不緊不慢的點上一支煙點上,晃晃悠悠的騎上走了,從狙擊到撤離,冷靜、淡定,最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你腦子壞了吧,裝什麼警察!”說著話,金鏈子手已經抓住了向左的衣領,其他幾位車主也罵罵咧咧的圍了上來,向左心裡火大,都特麼說明瞭警察的身份,路虎男還這麼囂張,抬起一腳就把這貨揣了出去。
“襲警,你好大的膽子!”向左這話不假,他是正兒八經的警察,亮出警官證爆吼了一嗓子。
路虎男一臉痛楚的爬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他完全沒想到向左說完襲警就給他來了一腳,他連一點點防備都沒有,甚至,他連警官證都沒看清楚,心下這個氣憤,雜慫,改天非得找你們局長告狀不可。
“再說一遍,警察辦案,無關人員迴避!”按照以往的風格,今兒這幫圍上來的人多少有那麼幾個要捱揍,然後賠精神損失費什麼的,可現在他還不確定狙擊手還在不在,要立刻驅散人群,以免有誤傷。
“對不起,警察同志!”這幫人一看真特麼是警察辦案,趕緊上了各自的車走了,心裡疑惑現在的警察辦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刺激了。
“嗚......嗚......”
“吱......”
片刻之後,江大海親自帶刑警隊、治安大隊趕到了現場,各個都是荷槍實彈,儼然如臨大敵。
“你沒受傷吧?”警車還沒停穩,江大海便快步走向向左,急切的問道。
“江局,我沒事兒!”向左笑了笑回了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立刻封鎖現場,通知交警隊前來分散車流!”確定向左沒事兒,江大海這才開始現場偵察。
要是別人說有槍手襲擊,江大海不一定相信,更不可能親自帶隊過來,但是向左說有槍手,不管到底有沒有,他都的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別人不知道向左的身份就罷了,但是他知道,所以絕對不能讓向左出一點點問題,這是體制規則。
“你真沒事兒啊,你不知道剛才江局多緊張,正開著會呢,當場散會就過來了,你怎麼就不小心一點兒!”看江大海過去安排別的工作去了,慕容蘭這才湊到向左身邊說道,聽起來說的是江大海如何如何,其實一點都掩飾不了她內心的關切。
“咳咳,你這話說的,難道你們辦案前就一定知道會發生案件嗎?”向左有些小無語,特麼的要是知道今天狙擊手在這兒狙殺我,我特麼早都弄死他了,還弄搞這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