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外面?”沈默警覺心還是很強的,聽到聲音,嗖的一下子起來就竄到了門後。恰好包廂的門在這時候被人從外面開啟,由於太突然,門板撞到了沈默的鼻子。
“……”沈默一手捂著鼻子,酸澀到無以言表的感覺令她深深地皺起眉頭,眼淚幾乎要傾瀉而出。
玄非墨一進門就看到沈默捂著鼻子眼睛紅紅地瞪著自己,愣了一下,繼而瞭然,本想假裝無視的,可是瞧見一側虎視眈眈的某隻燈泡,頓時就改變了主意。
“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玄非墨上前,一手扶住沈默的腰,一手去捉她捂著鼻子的手,聲音那叫一個溫柔啊,“我看看,疼不疼。”
疼不疼沈默是不知道,她只知道此時此刻,自個兒絕壁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下意識地抖了抖,沈默拼了命地捂著自己的鼻子,甕聲甕氣的,“你離我遠一點兒!”
玄非墨表情僵住,顯然是沒有想到沈默會這樣拒絕自己,不免佯裝受傷,有些哀怨道:“阿默,別鬧,我這是在關心你。”
沈默扒開腰間的手,敬謝不敏,“要不是因為你,我至於撞到,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阿默你說你是什麼?”玄非墨愕然。
沈默頓時噎住,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氣呼呼地一甩手扭頭走到桌邊坐下,賭氣般地不看某人。
玄非墨挑眉,目光與雲子歸的在半空相撞,噼裡啪啦,噼裡啪啦,好不激烈。然後又在沈默轉過頭來的瞬間,一切紛爭都煙消雲散。
“你的侍女真不簡單啊。”玄非墨坐到沈默旁邊,幽幽地開口。
沈默左手託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盯著桌面,“你們一個個的又有誰簡單了?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可知道那個房間裡的人是誰?”玄非墨眼眸微垂,漫不經心地說著,見沈默愁眉苦臉的樣子莫名覺得礙眼,就忍不住伸出手去,用力地揉了揉她的眉心,“別皺眉頭!難看!”
沈默撇撇嘴,眉頭倒是舒展開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管他是人是鬼,我們很快就知道了。”實際上,她心裡就跟貓爪兒撓似的,比誰都想知道那人是誰。
玄非墨也不點破,只是無聲笑笑,“也是。”既然有人死鴨子嘴硬,他覺得自己還是要多多配合才好。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沈默也懶得費心思去揣測,幹脆掀開一條窗戶縫兒,看起熱鬧來。
最開始的幾樣物品,都不過是尋常的古董字畫兵器之類的,沈默並沒有什麼興趣,一號包廂也一直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沈默漸漸失去耐心的時候,一樓忽然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呼聲。
“好戲來了!”沈默噌的一下子站起來,窗戶開啟更大,腦袋幾乎要探出去。眼角餘光瞥見一號包廂的窗戶被人開啟一條縫隙,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聚寶齋的人舉著一隻託盤上臺,鋪著黑色絨布的託盤上,一根長約一米的水晶權杖在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