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非墨一行人回到攝政王府,燕傾城揭下面紗,已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雲子歸。
藥童也換回了原本的容顏——沈默。
“流光笛這麼容易就到手了?”沈默還有點懵懵得到。她雖然能知天命,但是事關自己的東西,卻無法推測。
玄非墨輕嗤,“你真以為鬱離這麼傻?”
沈默撇撇嘴,“那你是覺得我傻了?”其實沈默心裡也明白,鬱離要真是這麼容易對付,也就不可能坐在雲國太子這個位置上了。
雖然鬱離只是是太子,可實際上,雲國的大權基本都在他手裡,如今的皇帝一心得道成仙,幾乎不過問朝政。
玄非墨笑得眼睛都彎了,這種純粹的笑容,被人是看不到的。面對沈默氣勢洶洶的眼神,他不僅不害怕,反而一臉欠扁地摘下面具,修長如玉的手指撩著劉海兒,重重地點頭,“嗯。”
沈默那叫一個恨啊,牙齒驀地咯吱響。
雲子歸早就知道玄非墨的長相,所以對於某些人自恃美貌什麼很是不屑。不過,他也不會過分表現出來,一如既往地冷冰冰的,盡職盡責地做著一個面癱該做的事。
“鬱離的身體一時半刻好不了,只會越來越糟糕。”雲子歸輕描淡寫地開口,彷彿那個暗中伸出小黑手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你對他做了什麼?”沈默很好奇,畢竟那會兒她被人給嫌棄了,沒有機會親自到屏風後面看一看。
雲子歸淡淡地看一眼玄非墨,“這你要問他。”
玄非墨很無辜,臉上寫著大大的四個字:我很善良!“我只是提供了那麼一點點藥而已,真正下手的人可是你。”
沈默深呼吸一口氣,默默地為鬱離默哀三秒鐘,遇上玄非墨和雲子歸這兩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算他倒黴。
是夜,驛館內,鬱離就已經知道自己被人給坑了。身體上的痛楚比先前更甚十倍百倍,可是這啞巴虧,他也只能受著。
攤開掌心,手掌上赫然是真正的流光笛。手指大小,通體碧玉,燈光依照,流光溢彩。這流光笛就好像宮錦的玉琵琶一樣,都是天生帶來,於鬱離而言,自然是意義非常。
曾有傳言,能得伏羲琴、玉琵琶、流光笛和斷魂簫之人,帝王之命。但這類人,卻命途多舛,難得一時風平浪靜。
鬱離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次是徹底被玄非墨給坑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燕傾城真的跟玄非墨關系很好。以前他曾經追查過很久,奈何都無法查清楚燕傾城的真實身份。
有關於燕傾城和玄非墨認識的猜測,也只是鬱離的大膽揣度。
但是這一次,猜測成真,鬱離的心當真無法平靜了。
燕傾城這人在江湖上,乃至風雲大陸,都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沒有人查的到他的身世背景人際關系,對於查到他可能和玄非墨相識,鬱離也是費了極大周折,犧牲了無數屬下才換來的。
雖是神醫,卻從不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