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鈺回宮不久,聽聽說玄非墨進宮了。
“皇叔可是去了太後那裡?”玄鈺問跟在身後的路公公。
路公公低眉順眼,恭敬無比,“沒錯。聽說攝政王臉色不大好,不知道此去會不會圖生是非。陛下可是要過去看一看?”
玄鈺沉默了一瞬,“不必,皇叔是個有分寸的人。”
鳳儀宮。
太後聽聞玄非墨進宮來,早早地叫來一幹侍女梳洗打扮,精緻的妝容端莊溫婉不失嫵媚,一襲華麗的大紅色長裙更顯大氣雍容。
玄非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盛裝打扮後的太後娘娘。沒有任何客套的話,或者說玄非墨根本就懶得開口。
隨著玄非墨的到來,鳳儀宮的氣氛一下子凝結了。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唯有太後一臉的春風拂面,娉娉婷婷地迎上前。
“非墨。”太後行至玄非墨面前,看玄非墨的目光帶著幾分不加遮掩的熱切。
玄非墨負手而立,一副睥睨之姿,對於太後明裡暗裡的示好視若無睹,開門見山,直奔主題,聲音冷漠如鐵,“本王的事,本王自有決斷,無需太後插手。”
太後春情蕩漾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許久,她這才緩緩地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齒地開口,“非墨這次是認真的?”
玄非墨微偏頭,不置可否。
太後臉色很不好看,身體因為憤怒而不受控制地顫抖。
紅姑在一旁看得著急,暗地裡不停地對著太後擠眉弄眼。
太後眼角餘光瞥見紅姑的提醒,情緒這才平複了一些,深呼吸再深呼吸,等到勉強壓下心頭怒火,這才恢複了最開始的優雅得體。
“非墨,”太後笑,“剛剛哀家也是關心你,畢竟,這立妃之事非同小可,非墨身為風國攝政王,更加不可太過隨意。哀家也是怕你頭一次沒有經驗,萬一被人給騙了,不就——”
“被騙?”不等太後說完,玄非墨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看太後的目光夾雜著毫不掩飾的嘲弄,“若是被她騙,本王亦甘之如飴。”
“非墨!”太後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激動情緒,差點又要抬頭。
玄非墨已經沒有耐心繼續跟太後糾纏下去,驟然冷漠了聲音,語氣裡是濃濃的警告和殺意,“本王最後說一次,喜歡誰,要娶誰,這是本王的事,與太後無關。本王最是不喜他人過多幹涉,太後若是還想在這個位子上安穩度日,最好管好自己的手!”
“……”太後臉色已經青白交錯,卻依舊咬牙強忍著。小不忍則亂大謀,身為這後宮之主,多年來習慣了踩高就低,陰謀陽謀,心志自然也非凡人。
玄非墨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走到門邊,駐足,回眸,眼神冰冷似雪,“還有,本王是風國攝政王,非墨兩字,這世間唯有她一人有資格叫。”
說完,玄非墨毫不留戀地走了,徒留太後一人氣得冒煙。
“玄!非!墨!”太後憤憤磨牙,字字泣血,她氣急敗壞地揚手甩了就近一名宮女一個耳光,奈何胸腔之內依舊是意難平,“紅姑,給我查!一定要把那個賤人給哀家除掉!哀家要叫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紅姑露出一個嗜血興奮的笑容來,低眉順眼走到太後身邊,低低道:“太後娘娘請放心,老奴定不負使命!那個小賤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