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撤回來，奈何被九靈握得太緊，竟是收不回去。
九靈微眯著細長的眸子，深深地嗅著沈默指尖的紅色血滴，“唔，好香！”
沈默惡寒，只覺得難受的感覺從被九靈碰觸的地方開始蔓延，跟之前被玄非墨啃咬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玄非墨坐在沈默身邊，八風不動，冷眼旁觀兩人之間的互動，眸色微冷。
九靈無視玄非墨不停釋放的冷氣，微微啟口，然後將沈默的手指含進了口裡。
沈默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九靈的舌尖過自己的手指，一種說不上的酥麻感叫她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沈默帶著顫音問。
九靈彎眼笑著，退開來，還是那句話，“好香。”
沈默無語地翻個白眼，“你們都是屬狗的？啊，不對，是一隻狼和一隻狐貍！”話音剛落，大腦就一陣暈眩，天旋地轉的，她幾乎要支撐不住倒下去。
玄非墨坐在一旁，適時地伸出手臂扶住沈默的腰。
過了好一會兒，暈眩感才散去，沈默緩緩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九靈已經不見了身影，可是他特有的聲音卻在耳邊縈繞。
“默兒謬贊。”磁性暗啞又天生帶著點嫵媚的聲音，叫人聽了好像還能看到九靈淺笑盈盈的樣子，當真是人比桃花還要美豔三分。
沈默下了一大跳，因為這個聲音居然是從自己腦海中傳出來的！“他？”她機械地轉頭，看向玄非墨。
玄非墨絕美的容顏彷彿蒙上一層薄霜，冷哼，“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你的靈寵了，他的力量可以為你所用，自然，你們之間心意相通。”
“……”可以不要嗎？沈默很想哭。
玄非墨冷笑，“不可以！”
“……”沈默垮著臉，難道以後吃喝拉撒都沒有自由了？
玄非墨神色微凝，繼而不疾不徐道：“放心，他有分寸，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揣測的，絕不敢多想！”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沈默好奇地湊近玄非墨。
玄非墨下顎微仰，腦袋往後撤了撤，“有些人天生就是白痴，心事都寫在臉上了，譬如……阿默。”
“去死！”
沈默想不明白，九靈緣何心甘情願與自己締結了契約。但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下一瞬，眼前白光一閃，等再次恢複意識，已是回到了先前的樹林裡。
眯著眼望頭頂枝繁葉茂光影婆娑，沈默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回想起先前的一幕幕，彷彿一枕黃粱夢，夢醒了，竟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玄非墨負手而立，垂眸面具無表情地看著坐在地上發呆的人，“走吧！”
沈默依舊有些恍惚，努力回憶著九靈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玄非墨凝眉，“剛才的一切，不是夢！”
沈默一驚，為什麼玄非墨總是能知道自己所想的？如果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能夠探知自己內心的應該是九靈而不是玄非墨才是。
玄非墨輕嗤：“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