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沈默直到被玄非墨放開了,也依舊呆呆的。
“呵,看阿默一臉的失望,莫非是在期待本王做點什麼?”玄非墨忽而一聲輕嗤,在靜寂的夜裡顯得格外撩人。
沈默頓時一張老臉紅了個透,幸好是夜裡,不然真是恨不能立即找個地縫鑽進去。無語地翻個大白眼,“你想太多了!”
玄非墨也不計較,轉身離開了房間。臨出門前,他駐足,微微偏頭,叫人捉摸不清的語氣道:“雲子歸這人並不如表面這般簡單。”
話落,人已經消失不見。
沈默下意識地追出去兩步,但依舊停留在房門之內,望著外面漠漠的月色,神色苦惱又複雜。何止是雲子歸,這裡的每個人都看起來不怎麼簡單啊!
果然這裡是個是非之地!
玄非墨回到自己的房間,第一時間發覺房間裡有人,眉頭微凝,“你怎麼還在這裡?”
燕傾城那叫一個委屈,娉娉婷婷地走到玄非墨面前,“喂,你這人,要不要這麼急著過河拆橋!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恩人嗎?”
玄非墨冷哼,“或者我可以換一種方式來報答你。”
燕傾城急忙擺手,“別!別!千萬別!”風國攝政王的報答,他還真是怕自己會無福消受。可心裡還是覺得憋屈,繼而語氣幽幽怨怨地開口,“我說小墨墨,不是我說你啊,有時候你這人真是無情的可怕。”
玄非墨投過去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伴隨著一個輕飄飄的單音,“哦?”
燕傾城頓時一個寒戰,語氣卻更加幽怨,“就比如我吧,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想不到你說變就變。”
眼見著玄非墨的臉色有了變化,燕傾城趕緊幹咳一聲,“當我沒說!”
玄非墨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算這小子識時務。
燕傾城砸吧砸吧嘴,幾番踟躕,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不過,墨,你真的把她當王妃了?這成親究竟是怎麼回事?”
“成親就是成親,還能是怎麼回事?”玄非墨說得滿不在乎。
燕傾城被噎住,一臉菜色,“你是認真的?”
玄非墨這一次沒有回答,不置可否。
燕傾城抬手撩了撩額前碎發,話語之間帶著幾分試探,“如果你只是玩玩,那麼,別忘了你的初衷。如果你是認真的,那幾個男人就不得不防。”
見玄非墨沒什麼反應,燕傾城多少有些挫敗,“還有,王府中那位,可還等著你呢。不管怎樣,都得盡快將那四中樂器找齊。”
燕傾城的話似乎起到了某些作用,玄非墨薄唇抿得緊緊的,眼底的神色晦暗莫名,須臾,他轉過身去,背對著燕傾城,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裡,“我自有分寸。”
第二天,風雲山莊頓起風波。
宮錦發現玉琵琶不翼而飛,臉都青了,第一反應就就是昨夜那個與自己糾纏了大半夜的紫衣男人,也就是燕傾城。
奈何,燕傾城這人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又憑空消失一樣,根本叫人無從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