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非墨的態度令沈默火大,有些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哼,你死了我就立即改嫁給宮錦!誰要為你守寡啊!”
“宮錦?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玄非墨一點都不把宮錦放在眼裡。先前在林子裡的事,燕傾城都已經告訴他了,哼,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居然敢堂而皇之地跟著別的男人出去踏青!真當他是死的嗎?
“本王看你今天是累壞了,腦子已經不清醒,本王這便給你徹底清醒一下!”玄非墨冷笑,手腕微轉,就見一條鞭子從他袖中飛射而出,直直地纏繞上沈默的腰。
沈默只來得及一聲驚呼,身體就已經離開了地面。好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耳邊是嘩的一聲水響。
幾番沉浮,幾許掙紮。等沈默回過神來,人已經被玄非墨丟進了房間內一隻超級無敵大的浴桶內。
因為太突然,沈默不可避免地喝了幾口洗澡水。
望著浴桶內的水,玄非墨明知故問,“阿默你這是多久沒有沐浴淨身了,怎的洗澡水這般黑?”
沈默那叫一個氣啊,憤憤地瞪著某個始作俑者,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可惡了!
“玄非墨!你去死!”沈默忽然一聲河東獅子吼,兩手對著玄非墨猛地潑水。
可玄非墨輕松地避開了,倒是沈默本就夠狼狽了,如今墨水渲染開來,更加顯得她狼狽不堪。
不過,這一次,沈默可不會再傻傻地哭了,經過這麼多次的較量,她深深地知道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劣根性,斷然不會再示弱滿足他變態的征服欲。
“阿默,生氣了?”玄非墨誠意十足地表達著自己的關心。
沈默翻個白眼,明知故問,欠扁的男人!動作粗魯的抬起濕漉漉的袖子胡亂地擦了把臉,這下好了,臉上的顏色更是精彩無比。
反正都已經濕透了,沈默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幹脆大喇喇地泡在浴桶裡,不時地往自己身上撩水。
還別說,這水雖然臭了點兒黑了點兒,但是泡在裡面,身體還真是輕鬆了不少。
沈默有些狐疑地睨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喂,本小姐要沐浴了,你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男女授受不親,懂?”
玄非墨不退反進,俯身欺近沈默,直到把她逼得不得不往使勁往後仰著頭,後腦勺甚至已經碰到了浴桶的邊緣。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沈默可不認為以自己目前這幅尊容,玄非墨還能夠有什麼興致。
玄非墨探出手指,無比嫌棄地用力抹了抹沈默的嘴角,直到恢複原本瀲灩水潤的粉紅色,這才動作優雅地收回手,從身上取出一枚錦帕,擦了擦指尖的墨漬。
“三個時辰之內,不準離開浴桶。”留下霸道的一句,玄非墨轉身離去,手中的錦帕適時地飛起,好巧不巧地落在了沈默漆黑如墨的小臉上。
玄、非、墨!
沈默暗地裡咬牙切齒,奈何某個始作俑者早已經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