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兩只瓶子,燕傾城垂眸看著昏迷不醒的人,看她傾國傾城芙蓉色,眼角猶帶淚滴,心頭竟是不自覺地湧起一股淡淡的怪異感。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碰觸沈默的臉頰。
“放開她!”一道冰寒的聲音忽然響起。緊接著,玄非墨從暗處走了出來。
燕傾城略有些遺憾地收回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先前那一抹溫潤的觸覺,他輕笑著站起身,“墨,看你緊張成這樣,該不會真的在意這個女人吧?”
玄非墨冷嘲,“你想太多了!”
燕傾城輕嘆一聲,“也難怪你會情不自禁,畢竟這麼多年,她是唯一一個被你碰了不會死的人。不過,想必用不了多久,這種情況就會結束了。”
玄非墨臉色多少有些難看,對燕傾城的話沉默以對。
燕傾城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講下去,“我會盡快研究出她身體的特異之處,說不定就能為你尋找到根除毒素的方法。再不濟,也要研製出暫時抵抗的藥來,至少,得叫你嬌妻美妾左擁右抱才是。”
“她沒事吧?”玄非墨心頭莫名有些不適,遂轉移了話題。
燕傾城道:“無事,不過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回頭好好補一補就好了。”他信誓旦旦地點點頭,又補充道,“再說了,你自己本身就醫術了得,只要你願意,她便是失血過多死了也能救回來不是?”
“你知道我的規矩!”玄非墨語氣驟然冷了下來。
燕傾城從善如流,“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曾經發誓,今生今世都不再出手救人嘛,不然哪裡輪得到我來為你研究解藥!”
“知道就好。”玄非墨低低地應著,走上前,彎腰抱起地上的沈默,轉身就要走。
燕傾城緊追兩步,追問,“看你緊張的樣子,該不會真的打算收了她吧?”
“這不關你的事!”玄非墨頭也不回,語氣生硬。
燕傾城一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痛心疾首模樣,感嘆,“唉!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她畢竟是風雲山莊的掌上明珠,而你卻是風國攝政王,你們之間,沒有可能的,除非你想引起天下動蕩,民不聊生。”
這一次,玄非墨又是沉默以對。
燕傾城又道:“況且,剛才你也聽到了,她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一點,你根本就給不了。”
似乎還覺得意猶未盡,又似乎本就是因為幸災樂禍,燕傾城無視玄非墨越來越難看的神色,“當然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女人嘛,難得遇到一個被你碰了不會死的,暫且玩玩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可千萬不要珠胎暗結,否則可就不好辦了哦。”
“你到底說完了沒有?”玄非墨凝眉。
燕傾城大方地擺擺手,作一臉哀怨狀,“哎呀呀,小墨墨你真是叫人傷心,如此大費周章地就是為了帶著女人來見我,如今卻是這般不耐煩。真是見色忘義,哼!”
玄非墨無視燕傾城的哀怨,抬腳就走。
燕傾城手中拿著兩只琉璃瓶,目送玄非墨抱著沈默遠去,神情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