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政扭頭看看廚房,還好,柳芝英忙著做飯沒在一旁,不然讓她聽到這個訊息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了。
景良政一聽說兒子在外邊捱打,還是被一群人打了,心裡有怒有恨,更多的是憂心。
緊接著白老說警方在找自己兒子,理所當然地想成了通緝。這對景良政來講是如同天塌地陷的訊息。
景得順拍拍景良政的手背,替他問道:“白老,警方找景明是因為什麼事?”
白老忙道:“老弟,你先別慌,不是壞事,打架的事已經過去了,責任不在他,警方找他是有其他事。”
景良政心神略定,覺得自己對兒子關注的太少了,以前每次打電話回來問他什麼都說還好還好,相隔這麼遠究竟怎麼樣,家裡也是兩眼一抹黑,你過得是好是壞,是死是活,完全不清楚。
自從上次清明回來一次,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算算日子,已經一個多月了。
這一個多月沒打電話回來,家裡給他打了幾次電話,老是提示不在服務區。
景明手機已經扔在空間裡一個多月沒動過了,空間裡也沒有訊號基站,當然不在服務區。
景得順下定決心要去中州市一趟,看看景明到底過的怎麼樣。
此時,得先弄清楚警方到底找景明什麼事。
景良政問道:“那是為什麼啊?”
白老換上一副恭喜你你中獎了的表情道:“這就要說第二件事了,前幾天中州市發生一起大白天強搶幼女的惡性事件,犯罪分子很猖狂,社會影響很不好。”
“呃……這跟俺娃子有啥關係?”
白老很感慨:“整個中州市的上萬警力行動了起來抓捕這些犯罪分子,各個路口布控,挨家挨戶排查都沒有一點訊息。可是,景明一個人居然直接找到了罪犯的老巢,把這夥人販子一鍋端掉,救出來好幾個被拐帶的兒童。他一個人做成了警方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呢,中州市的公安局想聘請他,當教練也好,當顧問也行,想讓他給中州市的警方上上課,傳授一下經驗。”
怎麼形容景良政的心情呢?
他覺得領導是來玩兒自己的,這尼瑪不能一氣兒說完麼?
剛才差點嚇死自己好不好。
這整的心情大起大落的,老傷身了。
不過,這一身冷汗落下以後,景良政覺得心情還不錯,臉上甚至帶上了喜色。
“不是,您是說俺娃子還能幫警察破案?他能有這本事?這還讓他去給警察上課,就他那熊樣,那就是誤人子弟。”
講道理說疼歸疼啊,但自己兒子什麼本事自己當爹的怎麼會不清楚,老鼠都不一定能抓得住,更不要說去抓罪犯了,上課什麼的更是提都不用提。
當面夸人是人際交往,當面夸人子也是人際交往。白老又當著景良政的面兒讚了景明幾句。直聽的景良政眉開眼笑。
“哎,不行不行,領導您太抬舉他了,他哪是那塊料。”
景良政只是擺手說不行,但臉上的喜意卻是藏也藏不住。
白老頓了一下,換了個角度:“中州市警方打算重金聘他,還打了報告,已經批了。”
“那也得他有賺這個錢的本事才行啊領導。”景良政很是遺憾道。
白老嘆口氣道:“景老弟,不是我說你,你最近對你兒子關注的太少了,他變化挺大的。如今的他肯定是有這個本事的,只是他願不願意的問題了。”
這話說的不錯,人是會變的,景良政想了想道:“這個……聽您這麼一說,我現在倒是真想去中州市看看他了,也真是讓您看笑話了,自己的娃子什麼樣我這當爹的還沒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