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千瀟灑的向後擺了下手,臉上還是一切往常的淡然,彷彿沒有事情,能觸動她內心一樣。
“還以為你查到什麼大的線索了!這種情愛之事,我是不懂也不想懂。所以,你抓緊找別的人喜歡吧。”說罷,秦千千從他身邊走過,坐在了圓桌旁。
這幹脆利落地拒絕,看得白邵禾心中感慨,她是一點都不考慮晏信的情緒啊。可轉念一想,自己往日好像也是這種做派……
“不不不,我沒有要你喜歡我,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兒而已。”
晏信緊跟她走了一步,坐在了她身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雖然背對著白邵禾,白邵禾看不清他的目光,但他看到秦千千的表情有一刻觸動。
不過,那眼神一閃就不見了,以至於白邵禾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這樣最好,不能耽誤現在要做的事情。說說吧,你們那邊都查到了什麼。”
現在秦千千肯定不指望“為情所困”的晏信了,她往前探身體,看著白邵禾。接收到她的資訊後,白邵禾沒有著急回答,他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鬱春兒。
當著她的面,再說一遍那個事情,未免有些殘忍。於是,他得先確保,鬱春兒的情緒。
“白公子,我沒事的,你若不方便來說,那就我來說?”
“這倒不用!”白邵禾禮貌地點頭,開始複述起了在聚月樓發現的事情,鬱春兒的遭遇。
秦千千聽得認真,奈何旁邊的晏信一直盯著她,秦千千沒辦法裝完全看不見。她抬手掐著晏信的下巴,把他的頭轉了過去。
“你若是以後都這個樣子,那我們真的要分道揚鑣了。”
晏信不情不願地點頭,托腮聽白邵禾說話,心思卻又飄到了秦千千身上。他在心中盤算,待會兒得留下來,問問她交易的價錢。
搞清楚來龍去脈後,秦千千心疼地看了鬱春兒一眼。她隔著桃花花,一伸手抓住了鬱春兒放在桌子上的手。
“放心,跟著我們,你一定不會出事的。”
鬱春兒雙眼噙淚地看著她,“謝謝小姐,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謝你們了。”
安慰她幾句後,秦千千跟白邵禾他們談起了,她們這邊的情況。
記錄中寫的的很清楚,李朗帶著安含玉從西門離開,兩個人只帶了四五個僕從。而梁平樂是從東門離開的,可奇怪的是,她卻是孤身一人。
“鑒於梁平樂多年沒有出府,很多人不記得她的樣子,因此,王小姐是從畫像中,推斷她是梁平完,白邵禾眉頭微蹙:“畫像?”
“是的,對於身份不明的人,守城之人會臨摹出畫像留存。這封畫像我帶回來了。”
王小姐的衣服,袖子非常寬大。又因為沒有量體裁製,裡面的素淨中衣也不是那麼合身。
於是在秦千千遞過去畫像的時候,桌面絆著衣袖,衣料順著胳膊滑落到手肘。她瑩白的胳膊就這麼露了出來,白邵禾秉承非禮勿視的君子原則,立馬低頭。
晏信也趕忙轉過頭,臉上甚至有那麼一點緋紅。
秦千千大大咧咧的,察覺到這事兒後,收回胳膊朝下抖了抖。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
“可是我們也不認識梁平樂,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吧?”晏信湊過去看了看那畫中的婦人,十分不解。
“千千的意思,是讓我們拿過去給李思源看吧。”白邵禾耐心跟他解釋,晏信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