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農 (第1/2頁)

蚌農

秦千千的作息還算是規律,而且因為酒樓的事務,她是滴酒不沾的。喝酒誤事,要杜絕這種可能。

因此,她是三個姑娘中醒的最早的。

那兩位還睡得沉,於是她躡手躡腳地出門。剛關上門,就看到了提著長袍邊,上樓的白邵禾。

看著秦千千睡眼惺忪的樣子,白邵禾轉念又想起鎮中的亂事,與其裝不知道,倒不如直接跟她坦白。

“千千,鎮子上出大事兒了。不過王老怪他們還沒起,要不我們先出去看看吧?”

在秦千千看來,有熱鬧不湊,這就是王八蛋啊!於是她跟白邵禾隨便在樓下對付兩口早飯,直接結伴外出了。

不消片刻,秦千千就找了個臨街的茶攤,當然是位於風平浪靜的王家地盤上。只不過這個地方特殊,毗鄰另外兩個東家的巷口。

秦千千自從坐在這裡,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還給她用一壺茶收買了個過路的人,他坐在這裡給她們講昨夜發生的情況。

子時剛過,李家的家僕就哭著從當地最大的青樓跑了出來,邊跑邊哭,嘴上還喊著二主子死了。雖然是深夜,但那條街晚上都很繁華,因此這事兒就傳開了。

“奇了怪了,他主子死了,他就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宣傳出來啊?”秦千千撓了撓頭,十分不解。

像這種氏族,都是家風森嚴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都是有嚴格教條的。而主子死去這種事情,肯定不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叫嚷的吧?

那黑瘦的男人擦了一把嘴角的茶水,往前探著身體,故作玄虛地說:

“你們外地來的,不知道李家大兒子和二兒子,爭奪權柄多久了,簡直是鬥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聽說那僕人,就是大兒子送給二主子的。”

不知為什麼,秦千千的腦海中冒出一句話:世子之爭理應如此。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世道都這樣,大家都說什麼天家無真情,可但凡有利可圖的事情,都要謹防身邊人捅刀子啊。”

白邵禾低垂的目光暗了暗,沒有誰比他對此有更深的認知了。什麼兄友弟恭,他自小就知道那是鏡花水月,不可奢求。

那個男人走後,秦千千卻提議再坐一會兒,白邵禾看出她心中藏著事兒,但他也不主動逼她。

欲擒故縱,才是最高階的手段。

秦千千眼睛滴溜溜地轉,她在盤算自己知道的全部訊息。

之前的訊息明明說李家大兒子李思清,和二弟李思源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情深似海。而且月初二弟李思源生病,李思清還不遠千裡,遠赴京城找名醫給弟弟醫治。

現在僅僅過了半月,怎麼就到了你死我活的田地了呢?蹊蹺,這實在太蹊蹺了。

“邵禾兄,你說人可能會跟十幾年的至親,在很短的時間內反目成仇嗎?”

這話算是無意間戳了白邵禾的心窩,他眼神陰翳地講起五王爺的故事。反正這種人盡皆知的事情,白邵禾篤定秦千千一定知道,那就不如讓自己拿來再做個順水人情。

穆軒嵐大穆元基三歲,穆軒嵐出身尊貴,是皇後唯一的孩子。而穆元基則是良妃所生,名號為良,她卻是心狠手辣之人。因此,良妃並不受皇帝待見。

穆元基自小就有些偏執陰暗,在他十二歲那年,不知從哪裡聽到立儲的風聲。而他清楚,不管那種結局,儲君都不會是他。而是那個自小坐擁所有的哥哥——穆軒嵐。

於是,他膽大包天的給穆軒嵐的衣袖撒了毒。

穆軒嵐打小就知道這個弟弟孱弱,因此他盡自己所能保護這個弟弟。可誰知穆元基就藉著假裝跌倒的動作,把劇毒撒在了穆軒嵐的袖子上。

“這故事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反正我第一次聽五王爺說這話,他臉上那種癲狂的情形,我難以忘懷……”

正是那個時候,讓白邵禾深刻理解到,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的殺傷力。秦千千察覺他的情緒不對,就趕忙晃了他胳膊一下。

“你說的這事兒我知道,那真的誰都怪不了,穆元基也是處在那個地方實在沒有辦法了。穆軒嵐對他再好,撐死了也是在他稱帝後,給他封個王罷了。”

這話倒是讓白邵禾疑惑不解了,他緊緊盯著秦千千的臉,彷彿要從她臉上找到合理解釋一樣。

秦千千看明白他的疑問,於是只得跟他解釋:“或許穆軒嵐的確是對他足夠好,可他和別人相處的時間呢?他母妃跟人相處會遇到磋磨嗎?這些都有可能成為他,不得不向上爬的初衷吧?”

白邵禾心中一驚,原來自己一直在慨他人之康嗎?

“而且人生無常,都說穆軒嵐是儲君,那蠢貨不也砸了傳國玉璽,被流放了嗎?誰敢說,這不是別的王爺一生難有的際遇啊。”

呵!白邵禾心中嗤笑一番,他現在倒是不想什麼兄弟反目了。只是單純覺得不爽!他自小就被教導,這天下就是他的天下,他不許任何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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