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你這話一說,我要說我什麼都不知道,那我豈不是成了個草包?”
“所以你其實還是知道的是吧?”晏信一臉天真地問他,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希冀。王老怪沖他笑了笑:“當然不知道。”
看他立馬垂頭喪氣的樣子,王老怪拍著他的肩膀鼓勵他:“別喪氣,不知道不代表咱們不能問啊!就咱倆了,走吧,我們去打探訊息。看你這張臉,咱不得把這什麼樓扒個底兒掉。元德,你倆在這兒等我們的好訊息吧。”
晏信隱隱察覺一絲不安,總覺得這老頭要坑自己。可還是被他提溜走了。
駐守原地的元德,倒是很好奇王老怪要怎麼打探訊息。白邵禾端起眼前的茶盞抿了一口,眉眼彎彎地笑著說:“□□吧,讓他用臉誘惑一些看臉的人,然後打探訊息。”
白邵禾對此不置可否,畢竟又能打探訊息,又能惡心一下晏信,一舉兩得,多好。元德看懂了他的表情,點頭後便不再吭聲。
不出三炷香的時間,王老怪和晏信就回來了。不僅回來,晏信手裡還拿著幾只花。白邵禾明知故問,問他花是哪裡來的,很是漂亮啊。
“漂亮吧?我給他買的,讓他送給姑娘們。就這樣,我們問出了線索。原來那裡邊是專供姑娘們去觀光的地方,那裡面也歌舞昇平,聽說讓人流連忘返呢。”
旁邊的晏信撇撇嘴,一臉不悅地說:“是啊,不讓人流連忘返,她也不會日日想著要去了。”
聽他語氣不對,王老怪和白邵禾都詫異地看著他。白邵禾只當他是別有目的,喜歡只是一個託詞,可現在他不由得重新審視起這個人。
由於秦千千好歹也算是王老怪的後輩,所以他一路上都不由得多關心了她一下。王老怪跟白邵禾的想法差不多,他是萬萬沒想到,這人怎麼就突然情根深種,現在還吃起醋來了呢?
“嘖,咱也不兜圈子了,你跟我說說,你是真的喜歡千千啊?不是,你們才認識沒多久吧。”
聽著王老怪這麼問自己,晏信置氣地搖頭,不再跟他們談這事兒。他覺得自己幾次三番表明心意,這群人每一個當回事兒的,實在讓人惱火。
按照前兩天的習慣,秦千千她們三人中午會回客棧吃飯,然後在下午未時出門,直到晚上亥時才回來。白邵禾提議在這裡等她們,把人捉回去。
午時一刻,秦千千三個有說有笑地出門,桑風雪一眼就看到了街對面的人,第二個看到的是桃花花。跟他們對視的時候,秦千千笑容僵在臉上。
不過也就只有那一瞬。
而後她大大方方地走過去,跟他們打招呼。
“你們怎麼來這裡了?別告訴我是跟蹤我們來的啊!”
看著他們一人佔著桌子的一邊,誰也沒有給自己讓位的意思,秦千千只得動手拍了拍眼前的王老怪,讓他去旁邊坐。
王老怪挪地方後,秦千千讓桑風雪和桃花花坐在這裡,自己則是去了對面,坐在晏信旁邊。桌上的氛圍格外沉默,秦千千不解地問他們怎麼了。
“沒什麼,只不過你們幾個拋下我們去玩,是不是有點不太仗義啊?”王老怪語氣沒有一絲責備,更多的是調笑。
秦千千無奈地聳聳肩膀,非常無辜地開口:“不是拋下你們,那裡面不允許男的進去呢。這我也沒辦法!這樣吧,你們想去玩的話,南暮煙北琉珍,我請你們去琉珍居玩。”
看著他們面面相覷的樣子,秦千千就猜到了,行吧他們還不知道什麼事南暮煙、北琉珍。她只好免費給他們科普起來,說一半她還又叫了一壺茶。
也就是聽她說到南北坊的生意,白邵禾才發現,她手中的訊息還是比自己的全了一點。不過他也不奇怪了,情報攝取方面,還是很少有人能比得過她們的。
“南坊,也就是你們眼前這個,男人一律不給進去。北坊則是不同,北坊男女都可以。原因也好說,裡面有很多賭坊,賭這種東西,不分男女。我建議你們去北坊玩,也只是建議你們去看裡面的歌舞表演,賭這種東西,萬萬碰不得。”
賭坊屬於北坊的地下産業,因此暗衛沒有打探到,更別說只出去忙活了一陣的晏信和王老怪了。
“走吧,那下午我們就不去南坊了,跟你們一起去北坊看看。”秦千千想起自己真是多餘說那句,囑咐他們不能去賭坊的話。
要進賭場是有條件的,要連續去南北坊任意一坊三天,集齊三個玄武圖騰才可以。而眼下,也就自己和桑風雪集齊了。
秦千千是故意不告訴她的,雖然桃花花只比自己小一歲,但她不想桃花花去這種危險的地方。最主要的原因是,桑風雪帶她一個拖油瓶就夠嗆了,不能再多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