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說,只是不希望你,或者你們,以為我對你,抱有什麼其他目的……”
“等等,你這還不算對我抱有什麼目的啊。難不成,還有比這個更嚴重的目的嗎?”
聽到秦千千這麼說,桌邊的兩個人都懵了。白邵禾在一旁抿著嘴憋笑,晏信也被她噎得不知道怎麼說。秦千千一五一十地分析了起來。
“這對我來說,是僅次於要騙我錢的禁忌事件啊!畢竟圖我錢的可惡,圖我人的可怕。”說完,她一臉真誠地看著晏信,那行為放浪的人,現在連怎麼開口都不知道。
晏信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尷尬地舔了下嘴唇:“不是,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交你這個朋友而已。”
“哦。”
那人不鹹不淡地出聲,看著晏信再度吃癟,白邵禾簡直壓抑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奇女子,秦千千真乃奇女子一個。
桃花花和桑風雪,以及王老怪和元德結伴下來。桃花花一看這架勢,掩藏不住臉上的笑意。
“晏信是吧?你是不是跟千千表明心跡了啊。”
晏信驚訝地看著她,她是怎麼知道的?桃花花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平複一下心情,而後壞笑著看著秦千千,這才解釋了起來。
“千千表情很少這麼難看啊,上次見到,還是前年。”
秦千千破罐子破摔,反正她不說,桃花花也一定會說出去的,於是她幹脆自己講起了那年的故事。其實說來也簡單,就是那年她被一個新招來的夥計給騙了,把她半年的積蓄給騙走了。
元德端著下巴沉思,不由得問了一句:“老闆,你月俸多少,半年能攢多少啊?”
誰知秦千千皺眉瞪著他,元德正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王老怪喝了口酒這才暢快地給他解惑。
“你老闆之前被新招的夥計騙,你這個新招的夥計問這個,不是太合適吧。”
一旁的桑風雪無奈地搖搖頭,這清風酒樓現在到底怎麼經營的,真是未來堪憂啊!
“行了行了,咱們趕緊吃飯吧,吃完飯,我們還有事情呢。”秦千千擺手讓小二給她們上菜,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
“這兩天不是說歇歇嗎?昨天也沒聽到你說有什麼事情啊。”王老怪不解地皺眉,還是說他昨晚喝的缺失了一段記憶,不應該啊。
“跟你們沒關系,你們想往哪去就往哪去吧。我說的是我和桑姐姐,還有桃花,我們三個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還特意強調了一下重要二字。白邵禾暗中觀察另外兩人的表情,桑風雪看著不怎麼樂意,桃花花則是相反,興奮都寫在臉上了……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呢?白邵禾很是好奇。
“我能去嗎?”晏信轉頭看著她,秦千千捏著他的下巴,把他頭轉了過去。
“不行。”
就這樣,三個人吃完飯,一溜煙消失在街市上。三人沒走一會兒,晏信說自己有事情要出去,白邵禾卻一把按住了他。他現在不能去跟蹤秦千千,但看住晏信還是綽綽有餘的。
“晏公子,自己逛也是無聊,不如我們幾個玩行酒令吧。”
一說喝酒,徹底開啟了王老怪的話匣子,他纏著眾人一起玩。就這樣他們四個坐在桌子上,喝了一天的酒。傍晚時分,號稱千杯不醉的王老怪,也徹底暈的不省人事。
晏信也是路都走不了,東倒西歪的。為了徹底看死他,白邵禾讓元德把他抬進自己屋中,時刻不讓那人逃離自己的監視。
不一會兒,那三個人嘻嘻哈哈地回來了。白邵禾在屋中聽得真切,秦千千和桃花花熱烈地套路著什麼,還時不時打趣兩聲桑風雪。
“噓,別說了,再說被人聽到了。”桑風雪使勁兒噓了她們一聲,而後白邵禾就聽不到秦千千的聲音了。
“不過我們說好,明天繼續去啊。”
白邵禾不知道她說的是去哪,在他正在思考的時候,外面傳來兩聲賣棗的叫賣聲。這是他們定的暗號,白邵禾藉故出門,元德繼續留在這裡看著這兩位醉鬼。
聽完莫凝歆的回報,白邵禾面色凝重,自己都聽到了什麼。
在湧泉鎮有南暮煙、北琉珍,中間都是大溫泉的說法。
大溫泉說的就是遍地溫泉的湧泉鎮。而南暮煙北琉珍的南北,說的是湧泉鎮的南北方,有兩個非常大的店鋪。不知這兩個店鋪老闆是不是一個人,但它們經營的內容是一樣的。
一個是女人逛的青樓,一個是男人逛的青樓。
白邵禾驚訝的是,秦千千三個人居然去南暮煙,看了一天的戲子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