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等到了來信
“父皇,那你就更不應該召我回來了。”穆軒嵐神情漠然地說。
早知如此,他就更應該留在千千身邊,說不準,現在已經拿到姜千秋送來的信了。
其實那封信,已經在千裡奔襲來的路上了。
殿下前腳剛走,胡鎮川他們就發現山上有異動,可殿下臨走前有交代,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能在秦千千面前露面。
秦千千聽到蒼鷹啼鳴,就立馬起身往門外走,舒彤和盈泉都幾乎跟不上她。
“秦小姐,您慢一些!”
“快快快!別讓秦小姐摔倒了。”
也就是這時,她們兩個才發現,平日裡需要殿下時刻攙扶的人,竟健步如飛,跟正常人沒有區別。
她們來不及震撼這事,眼看秦千千已經跑到門檻邊,她彷彿有預感一樣,停下了腳步。舒彤這才跑過去,攙扶住她。
扶著秦千千站到院子中央,那盤旋許久的蒼鷹也不落下,她仰著臉望天,然後抬起左胳膊。
蒼鷹看她擺好姿勢,這才穩穩降落在她臂彎上。
秦千千摸索著把它腿上的信箋拿下來,接著用力往上一揮,放飛了蒼鷹。
舒彤和盈泉互換了個眼神,兩個人都緊張的不行,看來接下來得按照殿下交代的行事了。
穆軒嵐早早就假設過這個局面,他備好了幾張字條,不管秦千千收到什麼字條,舒彤和盈泉都不能念給她聽。
交給她的,只能是殿下準備好的。
兩個人一左一右,都在焦急地等秦千千問她們,結果她卻把信箋往懷裡一揣,讓她們帶自己回去。
“小姐,這是誰給您的信啊?”盈泉隱隱覺得,放任此事不管,更是罪加一等。
秦千千坦然一笑,似乎並沒有想瞞她們,“是我曾經的主人,你們或許不認識,但邵禾認識。”
說起她主人,秦千千臉上是她們未曾見過的釋然,那其中,還夾雜著兩分放鬆。
“也不是揹著你們,關鍵她給我的這東西,可大可小,所以現在不能讓你們看,希望你們不要見怪。”
舒彤和盈泉萬萬沒想到,她會解釋這事兒,兩個人受寵若驚地連忙婉拒,若不是一左一右攙扶著她,她們兩個早就撲跪在地上了。
“小姐說哪裡的話,我們兩個只是好奇而已,小姐不用跟我們解釋的。”盈泉急得語速飛快,三個人邊說邊往屋裡走。
晚上她們按照計劃換了香,等秦千千沉沉睡去後,兩個人換出那張密函,誰都不敢看,直接交給胡鎮川快馬加鞭送去京都。
穆軒嵐剛從母後宮中出來,他現在不便回自己府上,便準備去行宮中休整一晚,明天就立馬踏上歸程。
誰知,前腳踏入行宮,後腳密函就送了過來。
他接過那筷子粗細、食指長短的一截翠竹,神色複雜地看著它。
該興奮嗎?的確應該。
畢竟這是姜千秋親筆密函,是他找尋了許久的東西。
該忐忑嗎?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現在的確很不安。
可他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暫且擱置心中的疑慮,他直接開啟了那封印好的蓋子。
倒出密函,展開檢視。
“哼!”穆軒嵐不願再多看一眼,他直接把信紙團成一團,朝最近的燭火扔去。
特質的紙沾火即著,頃刻間化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