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刀掠過脖子的封喉之聲,不斷地在響起。
地牢中的周人,在石冉的帶領下,已經慢慢地摸出了軍營。石冉揹負鉤戟,手持彎刀,在悄然前行中擊殺匈奴兵馬。地牢中的一百多名犯人在石冉的帶領下在原本屬於大周,但是現在卻搭滿匈奴人帳篷的校場裡不斷地潛行。
“誰!?”這誰字還沒出口,剛察覺到動靜轉過身的匈奴百夫長就被石冉一刀擊殺。
在攻陷石山郡之後,匈奴人大肆劫掠,每天都舉行宴會,享用這搶來的美食和嬌嫩的周人女子。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肆虐,才讓守備鬆懈,給了石冉逃出來的機會。
“你們在這裡等一下!都藏好,要被巡邏之人發現。”說著,石冉就招呼了幾個年輕力壯,將部分的匈奴人的屍體拖進了地牢之中。然後石冉在地牢之中放了一把火。點燃了地牢,這樣即使被發現了地牢之中有什麼不對,也查勘不出什麼東西,只能以為是著火,燒死了地牢里人。
石冉帶著幾人回到了眾人藏身的地方。
“等下我會點燃這裡的帳篷,你們自管自往外跑,一邊跑一邊也點燃些帳篷,最後能不能逃出去就要看我們的運氣了,如果逃出去了,就往民居里面跑,混在人群中,這些匈奴人菜找不到我們!”
其中一個蓬頭垢面的人,隱約能夠看出是一件文士袍,他對著石冉一拱手:“大恩不言謝,若有來日,徐某必報閣下活命之情!”
“多謝這位兄弟!”
“我等出去了以後,就跟你幹了!”
……
不少人都小聲地對石冉說道。
能被匈奴人關在地牢裡的周人,都不是簡單人物,或是富商豪強,或是江湖俠士,軍中高手,這些人也看出了石冉的不凡。
“那好,諸位,待我們殺出去以後,就共襄義舉,把這些胡人,趕出我們大周!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逃出去,活下來。”石冉雙手一壓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後會有期!”
說完石冉就起身,開始點燃周圍的帳篷,眾人換上了剛才從匈奴人身上拔下的衣服。這樣等會兒跑的時候,目標不至於太明顯。
不多時,在石冉和幾個受傷較輕,身手高明的人,就在帳篷之間,到處點火,點燃了不計其數的帳篷。
遠處正在喝酒吃肉,舉行宴會的匈奴人也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對。熊熊燃燒的火焰將石山郡的天空都映紅了半邊。
“大當戶,你看那裡著火了。”一個還算清醒的千夫長指著校場的方向說道。
喝得醉醺醺的匈奴大當戶須卜虎申一把推開了這個千夫長:“給我讓開!我來看看!”
已經醉得天昏地暗的須卜虎申被這場熊熊燃燒的大火,驚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大半。立時一腳踹在了一旁提醒他的千夫長身上。
“還不快滾去救火,楞在這裡幹什麼。”
“是!”幾個千夫長連滾帶爬地跑向了軍營,組織自己麾下人馬前去救火。
從地牢中逃出的犯人見此情形也,也趁著大火逃出了校場,一上大街就四散而逃,進入了民居區中和各條小巷弄堂。
“動手!”劉能在顏俊察覺到不對的第一時間,就下令動手,自己也抽出腰刀,對著顏俊一刀橫斬。
顏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好在他的本身武藝還在劉能之上,身手也是以靈巧敏捷見長,再劉能一刀斬來的時候,將手中的長劍抽出了一半,格擋住了這一刀,整個人借力後退了五步。
但是他帶來的人卻沒有他這樣的反應和速度,都在劉能說動手的一瞬間,被劉能那些套近乎的部下襲殺。
劉能一見顏俊後撤,立刻上前搶攻,他知道一旦沒能抓住先機,被顏俊站穩腳跟,自己在顏俊劍下怕是撐不到五十招。
顏俊剛一躍後撤,就被上前緊逼的劉能纏住。只好再度招架劉能的雁翎刀。
“快來幫忙!先一起解決了他!”劉能一邊不斷出刀,壓制顏俊,不給他反擊的機會,一邊讓已經解決了顏俊麾下的親兵上前,一齊圍殺顏俊。
在劉能的指揮下,他部下的十餘名名心腹親兵,都上前圍攻。這幾個雖然武功平平,但是勝在人數眾多,不時在顏俊和劉能過招之時,偷襲一下。雖然沒能傷到顏俊,但是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劉能一邊出刀,一邊還用言語干擾顏俊的心神:“顏老弟,你又何苦替這苟延殘喘的大周朝廷賣命呢!你看看那個公孫明燁一上來就革了你的職,你原本是仁勇校尉,現在幾番周折才做了一個不入品階的隊正,你又是何必!不如跟我一起幹,我包你下半生榮華富貴。怎麼樣?!”
“呵,”顏俊不由一聲冷笑,手中的劍又快了一分,“不知道耶熊人許給你什麼天大的富貴,能讓你背叛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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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能彷彿沒能聽出顏俊話中的嘲諷之意:“黃金千兩,白銀萬兩!良田百頃,以及一個正四品的將軍之位!怎麼樣!?這個價碼不低吧!不過依你顏老弟的武功才智,要是肯歸順大汗,絕對比我只高不低!”
顏俊也沒有再答話,只是手中的劍法展開,一招緊接著一招。
幾人過招之間,從遠處一處院子裡走出來一個人,此人正是中堅將軍,公孫明燁的副手林仕懿。只不過這傢伙和之前的那個小女賊白露打得火熱,完全忘了自己來楚庭城是幹什麼的了。正好,公孫明燁也擔心此人是來奪權或監視自己的監軍,也樂得此人和那個小女賊糾纏不清,有什麼軍務也不叫上他,反倒是讓林仕懿在楚庭過上了清閒日子。
“什麼人,敢於夜間在城門口械鬥!還不快快住手!”林仕懿剛一出門,就聽見了叮叮咚咚刀劍相交的打鬥聲,決定履行一下自己中堅將軍的職責。
劉能一聽有人來了,立刻小聲地對一邊的幾名親兵說道:“你們去兩個人殺了他,別讓這個人來壞我們的大事!”
“小心!你別過來!他們是奸細!”顏俊雖然小德有損,但是大德確實無虧,看見林仕懿過來,不知道他的身份,不願他無辜命喪這些大周叛賊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