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時吃驚地看向齊雪,忍不住打斷她的話:“你剛才說零和仇的故事是晨子寫的?”
“是啊!”齊雪肯定地說道,“雖然晨子還寫了一些其他的故事,但這才是她當時的得意之作!”
聽到這話,韓奕時感到震驚不已。在這以前,他曾一直以為這個故事是袁文姍自己編織出來的。
“你怎麼確定這個故事是袁晨子寫的,而不是從她姐姐那裡搬過來的?”
齊雪“撲哧”一笑,說:“這怎麼可能是從她姐姐那裡搬過來的!你知道這個故事是怎麼來的嗎?是我偶然有一次跟她分享了一張從雜誌上剪下來的普雅花照片,知道這種花一百年才開一次花,她當時就說想為它譜寫一個故事的。我可是她寫出這個故事的見證者。”
韓奕時若有所思。
一旁的郭俊一直留意著韓奕時臉上的表情,他明顯看出了一些變化,可卻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產生這些變化。郭俊又看了一眼雜誌上普雅花的圖片,關於韓奕時和齊雪口中說的關於普雅花的故事,他今天是第一次聽到。
“咚咚咚”!又一陣敲門聲響起。
郭俊起身去開門,一個女工作人員正站在休息室的門口。
“請問有什麼事嗎?”郭俊問。
女工作人員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說:“我是來提醒韓老師準備一下,一會我們要出外景!”
“嗯,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好的好的!”
郭俊關上門,轉身走回到韓奕時的面前。此時,齊雪還在替韓奕時做髮型。郭俊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問道:“齊雪,你這裡還要弄多久?”
“快了!再定個型就差不多了!”
齊雪加快手中的活。
郭俊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韓奕時想了想,問:“袁晨子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些故事的習慣的?”
齊雪像突然又來了興致一樣,說:“你應該不知道吧,晨子以前就很喜歡寫故事,當然現在也是。上學的時候,她只要一有靈感,就立馬拿出硬皮本來寫,完全不管是上課時間還是下課時間,正因為這樣,她的成績才總是上不去!”
“硬皮本?”韓奕時的臉剎那間一頓煞白,心怦怦直跳,隨之越跳越快,感到渾身發熱。
“就是晨子經常拿來寫故事的硬皮本,寫滿了厚厚的一本!”
“是墨綠色的嗎?”
此時韓奕時感覺自己幾乎緊張到窒息。
“沒錯!是墨綠色的!”齊雪對韓奕時知道這本墨綠色硬皮本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的?”
韓奕時沒有回答齊雪,此時他已然心亂如麻。無論是故事,還是墨綠色的硬皮本,這些在韓奕時看來都屬於袁文姍的東西,可一時間卻被告知屬於袁晨子,這讓他感到不可置信。難道是齊雪騙他?不!齊雪完全沒有必要欺騙他。
韓奕時不由得回想起當初第一次真正在圍牆見到袁文姍的場景。不會有錯的,那時袁文姍就坐在大禮堂後的草坪上,而且她還說出了原本只有韓奕時和女孩才知道的相遇細節。然而那些相遇細節真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嗎?就像故事和硬皮本一樣,他都曾以為是袁文姍的,可卻是袁晨子的,加上在那之前,韓奕時從未見過女孩的長相。
突然,一個可怕的猜測從韓奕時的腦海中冒出來,如果從一開始就錯了……
此時關於袁晨子,那些曾被忽略的話語一股腦兒地湧現在韓奕時的腦海中。
“她曾去過森頓大學大禮堂後的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