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姍和袁晨子忙碌了一個下午,當把一切都安頓好之後,已經是晚上。回到旅館後的袁晨子咳嗽越來越嚴重,頭腦也有些昏昏沉沉,她斷定自己是感冒了。第二天起床時,因不斷地咳嗽,聲音變得沙啞。
袁文姍讓她在旅館休息,等好些再出來。袁晨子自然是不肯,而且興高采烈地跟著袁文姍去課室。
兩人即將到課室的時候,袁晨子低聲對袁文姍說:“姐,一會千萬不要讓我說話。”
“為什麼啊?”
袁晨子垂頭喪氣地說:“我的聲音已經嘶啞,聽起來很難聽!”
“沒關係的,別人不會覺得這就是你原本的聲音。”
“萬一別人不是這樣認為的呢。為了避免,姐你還是不要讓我說話好了!”
“好吧。但前提是你可以剋制住自己不說話。”
袁晨子的確做到了,自從走進課室之後,她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這節課上的是入學教育,幾個不同專業的班級合在一起上課。她們坐在右側靠近過道的位置。
這時,一個長著一雙丹鳳眼,扎著高馬尾的女生走到袁文姍身邊,指了指她身旁的空座位,問:“你好,同學!請問這個座位有人坐嗎?”
袁文姍看了看眼前這位同學,微笑地說:“沒有!”
女生呼了口氣,把揹包摘下放在桌面上,然後坐了下來。
“同學,你是哪個班的?”女生問。
“新聞學!”
“真巧,原來我們是同班同學!我叫董泳均,你呢?”
“袁文姍!”
董泳均斜著身子,探出頭去問坐在裡面的袁晨子:“同學,你呢?”
袁晨子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執筆在紙上書寫著些什麼,寫完後,遞給董泳均。
董泳均疑惑地接過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你好,我叫袁晨子。喉嚨欠安,請見諒!”
袁文姍解釋說:“她是我妹妹,今天喉嚨不舒服,沒辦法講話!真抱歉!”
“噢,這樣啊,沒關係!”董泳均爽朗地說。她想繼續問袁文姍,她妹妹怎麼會在這裡,正巧這個時候,上課鈴聲打響。開學第一節課,課堂上幾乎所有人都在全神貫注地聽課。
袁晨子只是跟著姐姐袁文姍上了一節課,之後便溜出來了。偌大的教室,來自五湖四海的學生,學識淵博的教授,凡此種種的確讓人耳目一新。但是,如果把一個星期的時間用在上課之上,她是極不願意的。還有更多重要而有趣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她揹著揹包走在校園裡,除了臉上稚氣未脫,僅是派頭,儼然森頓大學的學生。
她路過荷塘。九月的荷塘,金燦燦,依稀還可以看見一兩株荷花亭亭玉立,只是少了盛夏的繁茂。偶有學生捧著課本從荷塘中央的石橋走過。
憑著強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凡眼睛所到之處,袁晨子都儘量走了個遍。後來,她看到了一處小山坡。她拾階而上,來到建立在小山坡上的禮堂。高達三米的花崗岩圍牆沿著階梯,伸向山坡上的大草坪。呈羅馬式風格的大禮堂位於大草坪的正中央,大門緊閉,四周靜謐而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