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葉小言的如此舉動,那中年大夫倒是老實了。
仔仔細細的將宋弘義全身檢查了一番之後,他便讓曾子木拿了筆墨來,先是寫了兩張藥單子,再是從醫箱裡掏了幾瓶瓷瓷罐罐來。
按照上頭的單子抓藥,早中晚各喝一次。
其次那瓶罐是用來塗抹傷口的,也便是所謂的金瘡藥。
方子到底如何,好不好,有沒有用處,葉小言是不知曉的。
她此時深感無力,若是帶上李郎中來便好了。
可為了保險起見,她到底是讓曾子木給中年大夫家送去了五十兩銀票,再讓轉告其家人,這兩日‘僱主’重病,得需在旁守候兩天。
順帶、去藥房將藥抓來。
待曾子木出去之後,葉小言便再讓張小天給中年大夫安置房間,備好酒菜,熱水。
倒也還算是客氣。
約莫到了亥時中旬,曾子木這才再次回了來。
而身後跟著的,是高子良。
高子良一關了鋪子門便立即趕了來,正好在半道上遇見了曾子木,是以二人這才一同走了來。
起先自然是先檢視關心了一番宋弘義的情況,而後再是搶著去熬了藥。
這一夜,眾人折騰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天色大亮時,葉小言習慣性的翻了個身。
而當翻完之後,一雙眸子立即便大睜,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的記憶留在昨日晚間,在正房的桌上趴著打了個盹,怎的一醒來便在床上了?
立即下床穿好鞋子。
拉開房門之後,這才發現自己竟是睡到了偏房裡。
此時院子裡正好有幾個漢子掃著院裡的雪。
昨夜,又下了一場雪。
見著葉小言,眾人紛紛朝著她看來,而後再是紛紛喊了聲姑娘。
葉小言朝其應了一聲,之後也不在理會,直奔著正房走了去。
推開門,他看見的是曾子木單手撐著頭,背靠著靠椅閉目歇著。
只是他是習武之人,推門的動作,已是能吵醒了他。
睜開眼,掃向門邊。
正好看著葉小言正在輕聲關門。
待她關門回身,兩人四目相對。
“吵著你了?”她聲音輕輕。
“沒有!”曾子木緩緩搖頭,“昨夜睡的如此晚,不需多歇會?”
“不用!”葉小言應道,“你回房去歇會,我來守著師父!”
“不必了,我眯了會,倒也足了!”他道,“一個時辰前師父醒來了一次,喝了些水便又睡了!”
“醒了?”聞言,葉小言心中一喜,立即跑到床邊,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
果然,退燒了不少。
“說明那老大夫的藥還是管用的,待會子我再喂著喝一次!”葉小言道,在床沿坐下看向曾子木,“昨夜是你將我抱回房去的?”
“嗯!”他並未迴避這話題,“夜裡涼,你昨日從蒼山趕來,且又一夜未曾進食水,莫要累著了!”
她笑道,“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