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告辭的便是裡正兩口。
留下幫著收拾殘羹剩飯滿屋狼藉的,便是劉氏與葉言。
今日的量不大,是以東西收拾起來也是容易。
待將桌擦完之後,葉言便將今兒個喝酒的禮錢給了盧氏,盧氏假意的推翻了幾次之後,便也接下了。
隨後便是幫著盧氏去灶房裡將碗洗淨。
倒了熱水之後,盧氏蹲下身來開始洗碗,臉上卻是有些不高興,見著此地只有劉氏與葉言兩人,便也再止不住的話,罵道,“上頭那個老昏蟲算的真是精細,咱們全成婚竟只給了十文錢,我要這十文錢做什麼?咱家還少了這十文錢?便是吃的那老些個也不只他這十文錢了罷?幸好我今兒個沒擺酒擺宴席的,否則還不得被他一家吃完?”
劉財的為人眾人自然也是清楚的,劉氏聽了也只得嘆口氣,“他家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心中也清楚,計較那些做什麼,全結婚是高興的事兒,管他拿多少錢呢!”
“話雖這麼沒錯,可是我這心中就是過不去啊!”盧氏道,“他屋裡擺喜事,咱們哪回沒有給一百文的?他可真倒是給的出手,還道什麼家中人口眾多,銀錢緊張,只得拿出這些來了,我呸!他家銀錢緊張?那河裡的水也早就幹完了!”
縱然這給誰心中都有些不舒服的,柳氏便也只得輕嘆了一聲氣,輕聲示意她想開些。
盧氏定然是想不開的,便又問葉言,“叔娘,上會個你那院過火擺酒,他給了多少錢?”
聞言,葉言倒也不瞞,“比你多了十文錢!”
“二十文?”盧氏一愣,隨即張嘴又是罵道,“這個老匹夫,將家裡一家都給帶來了,竟然就給了二十文,也真虧得他出得那個手,真是個不害臊的,也不怕羞的慌!”
“管他給多少呢!”葉言邊洗碗邊道,“我做了我的本分,至於他做的如何,就是他自個兒的事了!”
“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劉氏接話道,“咱們誰都知道他那個德行,我爹孃也是討厭的,可在一個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又且是咱們劉家裡的長輩,咱們作為晚輩的該怎樣便怎樣,他怎麼著對咱們,那也是他做長輩的事兒!”
兩人的一番話讓盧氏也覺得有些道理,便又朝劉氏問道,“如今你家地哥兒找媳婦的事兒怎麼著了?可是尋著了啥合適的否?”
“尋了尋了幾戶人家,不過這事兒還沒定呢,也不知媒人的真假,再看看罷,畢竟這是兒女婚姻大事,馬虎不得!”
“可不正是!”盧氏吃了個大虧,自然便有心得,“這事兒可還真得仔細的盤查清楚,別跟我似得,啥都不問,竟信了媒婆那張嘴,可真是悔不當初,等將來升找婆娘時,我定然是要擦量眼睛給他找了!”
聞言,劉氏道,“我瞧著這個丹姐兒倒是個不錯的,雖年紀了些,但看面相就知曉是個能幹懂事的!”
“哎,可別提了!”一到杜丹,盧氏便跟洩氣了一番,“我知曉她也是個可憐的,可我這心就是過不去,要不是王虎突然鬧出這個事兒來,不準咱家全就得給替人家養了孩,再一想著她那爹孃,我這心火就是下不去,憋屈的慌!”
聞言,劉氏也不再話,只是輕嘆了一口氣。
畢竟這事兒還是得盧氏自個兒心裡過了才成,別人怎麼著也是沒用的。
將心比心,劉氏也是個有兒的,若這事兒發生在了自個頭上,怕也定然會和盧氏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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